糟糠之妻不如新人笑

第一章我跟沈言深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朋友们都说我疯了，

以我的条件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要跟一个刚毕业的程序员谈恋爱。

现在他成了年入千万的沈总，身边的人又开始夸我眼光好，说我下手早。连我妈都变了态度，

三天两头提醒我要懂事，别仗着自己是原配就不知道珍惜。

我忍不住反问："他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我珍惜什么？""你这脾气迟早要吃亏的！

"我妈恨铁不成钢，"男人有钱了都会变，你不主动一点怎么办？"我不想争辩，

只觉得心累。为什么在这段长达六年的感情里，付出的是我，失望的是我，

现在还要卑微挽留的也是我？那天晚上，沈言深又是凌晨两点才回家。我给他热了夜宵，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着低头看手机。"公司那个新的UI设计师挺有想法的。

"他随口说道，语气里带着少有的赞赏。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刚入职的苏晴，二十二岁，

长得很漂亮，据说还是名校毕业。"嗯。"我应了一声，继续洗碗。"她加班到很晚，

我让司机送她回去了。"沈言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自然得好像在汇报工作。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以后这种事情让行政部安排就行。""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

让她自己打车不安全。"他维护的意味太明显。我关了水龙头，回头看着坐在餐桌前的男人。

三年前，他还会在我加班的时候守在公司楼下等我，哪怕等到半夜也不肯先回去。

现在他却说，让别的女孩子自己打车不安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我笑了笑，

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沈言深终于抬起头看我，眉头微皱，"你想说什么？""没什么。

"我擦干手，"我先去睡了。"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他打电话的声音。声音很轻，

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设计稿、明天、辛苦了。语调温和得让我觉得陌生。

我想起刚在一起那会儿，他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哪怕只是听我说今天吃了什么。

现在这种温柔，他给了别人。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沈言深照例赶着去公司。我给他煎了鸡蛋，

配了牛奶，他匆匆忙忙吃了几口就要走。"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六周年。

"我在他拿车钥匙的时候说道。沈言深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是吗？"他努力保持平静，"那晚上一起吃饭吧。""算了。

"我摇摇头，"你忙你的，我也有安排。"其实我什么安排都没有，只是突然不想再主动了。

六年来，每一个纪念日都是我在张罗，我买礼物，我订餐厅，我策划惊喜。他总是很配合，

但我能感觉到，那只是配合。真正的重视，应该是他主动记住这些日子，

而不是我提醒之后的敷衍回应。沈言深走后，我一个人在家待了一天。下午的时候，

我妈打电话过来。"小雨，今天你们纪念日，言深给你准备什么惊喜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苦笑道："他忘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我妈的叹息声。"小雨，你听妈的话，主动一点。男人工作忙，忘记这些也正常。

""妈，如果一个人真的在乎你，他会忘记你们第一次牵手的日子吗？会忘记你的生日吗？

会忘记你们在一起的每一个重要时刻吗？""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不合适。

"我妈的声音带着无奈，"你们都已经六年了，总不能说分就分吧？"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六年，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时间。长到足够一个人从青涩变成熟，

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也长到足够让一份感情从炽热变成习惯，从珍惜变成理所当然。

我想起大学时代，沈言深还是那个会为了省钱而坐三个小时公交车来看我的男孩。

那时候他总是说："小雨，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现在他有钱了，

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比那时候更远了。晚上十点，沈言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和一个礼品盒。"对不起，今天开会开得太晚了。"他把花递给我，

眼神里带着歉意。我接过花，闻了闻，没有香味。显然是路边花店随便买的。"礼物呢？

"他又把盒子递过来。我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款式很普通，价格标签还没撕掉。

一千八百块。我记得去年我生日，他送我的耳环是三万。前年的手镯是五万。"谢谢。

"我勉强笑了笑。"你不喜欢吗？"沈言深坐到我身边，

"要不明天我们再去商场选一个你喜欢的？""不用了，这个挺好的。

"我把项链放回盒子里，起身去厨房倒水。其实我不是在意钱的多少，我在意的是心意。

以前他给我选礼物，会研究很久，会问我的喜好，会偷偷记下我无意中提到的想要的东西。

现在这条项链，明显是临时买的，敷衍了事。我站在厨房里，听着客厅里他打电话的声音。

又是工作的事，又是温和的语调。我忽然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争取什么。

第三章周末的时候，沈言深难得在家。我提议出去看电影，他答应了。

我们去了市中心的万达影城，我选了一部爱情片。电影院里很暗，荧幕上男女主角在接吻，

我偷偷看了看身边的沈言深。他在看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的脸，我看到他在回微信消息。

备注是"苏晴"。"工作的事吗？"我轻声问道。"嗯，她有个设计稿的问题。

"沈言深头也不抬地回答。"周末也要工作啊？""创业公司就是这样。"我没再说话，

继续看电影。但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剧情上了。我想起刚毕业那会儿，我们一起看电影，

他的手总是紧紧握着我的，电影再精彩也不如身边的人重要。

现在他可以在看电影的时候给别人回信息，可以在我们的约会时间里处理工作。电影结束后，

我们去了商场。沈言深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匆匆走向商场外面。我一个人站在商场里，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他们有说有笑，

男生会主动牵女生的手，会给女生买奶茶，会蹲下来给女生系鞋带。这些小事，

沈言深已经很久没为我做过了。二十分钟后，沈言深回来了。"谁的电话？"我问。

"苏晴的，她对明天的方案有些想法，想跟我讨论一下。""哦。"我们继续逛街，

但气氛已经变得很奇怪。在一家***店里，我试了一件连衣裙。"好看吗？

"我从试衣间出来问他。沈言深抬头看了一眼，"挺好的。

"语气敷衍得就像在应付工作汇报。"那我买了。""嗯。"付钱的时候，

收银员小姑娘羡慕地看着我们："你男朋友对你真好，陪你逛街这么有耐心。"我笑了笑，

没有回答。有耐心吗？他已经看了三十多次手机了。回家的路上，沈言深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小雨，我明天可能要加班。"他忽然开口。"又加班？""嗯，

有个项目比较急。"我看着窗外的夜景，"苏晴也会加班吗？

""她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点点头，没再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入职才三个月的新人，怎么可能成为重要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除非，有人在故意培养她。

回到家，沈言深说要洗澡。我趁机拿起他的手机，想看看他和苏晴到底聊什么。

但手机有密码。我试了几个数字：我的生日、我们在一起的日期、他的生日。都不对。

最后我试了公司成立的日期。手机开了。原来在他心里，公司比我重要。

我翻开他和苏晴的聊天记录，心一点点沉下去。"你今天穿的那件白衬衫很好看。

""加班辛苦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明天有个饭局，你陪我去吧。""这个创意很棒，

你真聪明。"每一句话都透着关心和赞美。而我们最近的聊天记录，

除了"今天晚点回家"就是"记得吃饭"。连一个表情包都没有。我把手机放回原处，

坐在沙发上等他洗完澡。"明天我陪你加班吧。"我说。沈言深愣了一下，"你去干什么？

""帮你整理资料，或者给你们订夜宵。""不用，你在家休息就行。"他拒绝得很坚决。

"为什么？""工作的地方，你去不合适。"不合适。三年前，他的公司刚起步，

我每天都在那里帮忙。现在公司大了，我反而不合适了。还是说，

是我的存在让某些人不合适？第四章第二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吃外卖。刚吃了几口，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沈言深忘了带钥匙，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年轻，漂亮，

正是苏晴。"你好，我是苏晴。"她礼貌地笑着，"言深哥让我来拿一份资料。"言深哥。

这个称呼让我心里一紧。"他没跟我说过。"我站在门口，没有让她进来。"是这样的，

有份合同放在他的书房里，他现在走不开，让我过来拿。"苏晴的笑容有些尴尬。

我让开身体，"进来吧。"苏晴进了门，很自然地走向书房。她显然知道书房在哪里。

更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知道沈言深把文件放在哪个抽屉里。"找到了。

"她拿着一个文件夹出来，"麻烦您了。""等等。"我叫住她，"你来过这里？

"苏晴的脸微微红了，"之前言深哥让我送过一次文件。""什么时候？""上个月吧，

您当时不在家。"我记得上个月我回老家看我爸妈，待了三天。原来我不在的时候，

他就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了。"苏晴，你跟言深什么关系？"我直接问道。"我是他的下属。

"苏晴低下头，"我们是纯粹的工作关系。""纯粹的工作关系？"我冷笑一声，

"哪个下属会深夜给老板发微信？哪个下属会知道老板家里文件放在哪里？

"苏晴的脸更红了，"姐姐，您误会了。""我没有误会什么。"我打开门，"你可以走了。

"苏晴匆匆离开，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里五味杂陈。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但当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六年的感情，

就这么被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给毁了。晚上十一点，沈言深回来了。"苏晴拿到资料了吗？

"他一进门就问。"拿到了。"我冷淡地回答，"她对你家还挺熟悉的。

"沈言深的脸色变了，"小雨，你想多了。""我想多了？"我站起身，"沈言深，

你敢说你对她没有感觉？""我们只是工作伙伴。""工作伙伴需要深夜聊天？

工作伙伴需要你亲自送回家？工作伙伴需要你带到家里来？"沈言深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小雨，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至少他承认了。

"有好感和背叛只是一步之遥。"我看着他，"沈言深，你变了。""我没有变。

"他反驳道，"是你变了，你变得疑神疑鬼，变得不可理喻。""我疑神疑鬼？"我气笑了，

"如果你的女朋友每天和别的男人聊到深夜，你会怎么想？""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们是为了工作。""工作。"我重复这两个字，"沈言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明明是你自己控制不住对别人的感情，

却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没有背叛你！"沈言深有些急了。"没有背叛？

"我走到他面前，"那你敢当着我的面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联系你了吗？

"沈言深愣住了。"你不敢是吗？"我笑了，"因为你舍不得。""小雨，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沈言深，六年来我陪你从一无所有到现在，

我有要求过你什么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的忠诚，这也做不到吗？""我对你是忠诚的。

""忠诚的人不会对别人有好感。"我们僵持在客厅里，谁也不肯退让。

最后还是我先妥协了。"算了，我累了，我们都冷静一下吧。"我转身走向卧室，

听到沈言深在客厅里重重地叹气。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也许我妈说得对，

男人有钱了都会变。也许是我太天真了，以为爱情可以抵挡一切诱惑。但我真的累了，

累得不想再争取了。如果注定要失去，那就让这个过程快一点结束吧。第五章第二天，

沈言深破天荒地没去公司。他坐在客厅里，看起来一夜没睡。"小雨，我们谈谈吧。

"他看到我出来，立刻站起身。"谈什么？""关于昨天的事。"他走到我面前，

小说《糟糠之妻不如新人笑》 糟糠之妻不如新人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