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他走后才懂的温柔》主要是描写林辰苏晚周衍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火水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哪成想,转头就忘了。林辰没说话,弯腰去捡地上的瓷碗碎片。白瓷碎得厉害,尖角划开他的指腹,血珠滴在地板...
苏晚把林辰的早餐倒进垃圾桶时,指尖的翡翠手镯磕在桶沿上,发出脆生生的响。
粥汁混着碎蛋丝溅在米色地砖上,像块没擦干净的污渍,她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
生怕沾脏了新买的羊绒地毯——上周周衍陪她买的,要抵林辰大半个月工资。“又做这个?
”她对着梳妆镜抿口红,镜子里映出林辰僵在厨房门口的身影。
他还系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围裙,指尖沾着面粉,
虎口处那道浅疤在晨光里泛着淡粉——去年冬天她嘴馋,非要吃城南老巷的糖炒栗子,
林辰骑共享单车去买,在巷口摔了一跤,回来时栗子揣在怀里暖着,手却破了,
她当时还拉着他的手吹了半天,说“以后再也不馋这个了”。哪成想,转头就忘了。
林辰没说话,弯腰去捡地上的瓷碗碎片。白瓷碎得厉害,尖角划开他的指腹,
血珠滴在地板上,小而红的一点,像落在雪地里的梅。“别捡了,”苏晚瞥了眼,
口红在唇峰画歪了半寸,她不耐烦地用指腹抹掉,“脏死了,叫钟点工来弄。
”林辰的动作顿了顿。钟点工是上周苏晚硬要请的,林辰说“我下班回来收拾就行”,
她当时翻了个白眼:“你收拾的哪叫干净?看看你擦的桌子,还有水印呢。
”其实她是嫌林辰身上总有股油烟味,沾了洗洁精的味道,不像周衍,永远一身雪松香水,
清清爽爽。“对了,”苏晚把口红盖拧好,起身拎过沙发上的包,包链上的水钻晃得人眼晕,
“周衍今晚约了听音乐会,票很难抢的,我不回来吃了。”“你上周答应了陪我去看妈。
”林辰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飞了窗边的麻雀。他直起身,指尖的血蹭在围裙上,
留下道淡红的印,“妈昨天还打电话,说买了山药,要给你炖排骨汤。”“看你妈?
”苏晚嗤笑一声,走到玄关换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响,“林辰,
你能不能别总提你妈?每次去都拉着我问东问西,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订婚,
问我工作稳不稳定,烦不烦啊?周衍这音乐会票,错过了可就没下次了。
”“可我已经跟妈说了……”“那你就跟她说我加班呗。”苏晚拉开门,冷风灌进来,
吹乱她的头发,“哦对了,我昨天让你转的钱呢?周衍说画廊新到了幅画,我看中了。
”林辰沉默了。他这个月工资前天刚到账,扣了房贷,给妈买了降压药和护膝,
剩下的本打算给苏晚买她上次在商场多看了两眼的羊绒围巾——浅驼色,
她说冬天围肯定暖和。可他还是摸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多少?”“五万。
”林辰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半秒。五万,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够他和苏晚省着点花两个月。
他张了张嘴,想问那画是谁的手笔,
又想问她记不记得下周末是三周年纪念日——他攒了半年钱,订了他们初遇的那家山顶餐厅,
甚至偷偷练了求婚时要讲的话,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总觉得说得不够好。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问,输了密码,点了确认。转账提示音“叮”地响了,苏晚的眼睛亮了亮,
像落了星子,却没看他,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冲下楼,
玄关的风把她的话卷进来:“晚上不用等我!”门“咔哒”一声合上,屋里突然静得可怕。
林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粥渍和那滴血,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他脚边,暖烘烘的,
可他却觉得后背发凉。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是妈发来的微信:“小辰,
晚晚爱吃的山药我洗干净泡上了,排骨也焯水了,你们晚上几点到?我提前把汤炖上,
让她喝热乎的。”林辰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
最后只回了句:“妈,晚晚临时加班,今晚我一个人回去。”发完消息,他蹲下去捡碎片。
碎片边缘锋利,又划了下手指,他没吭声,一片一片捡进垃圾桶。拖地上的粥渍时,
拖把杆“啪”地断了——这拖把还是他们刚搬进这间出租屋时买的,用了三年,杆早就松了,
苏晚上次说“回头买个新的”,转头就买了个**版的发夹,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林辰握着断了的拖把杆,慢慢擦着地砖上的粥迹。粥渍干了大半,擦起来费劲,他擦得慢,
阳光移过他的脚背,又移过他的肩膀,屋里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声,
和窗外梧桐叶落下来的沙沙声。苏晚是在周衍的玛莎拉蒂里提起林辰的。车开在滨海大道上,
海风卷着咸腥味吹进来,周衍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打火机,
银质的外壳在阳光下闪得刺眼:“怎么突然提他?”“没什么,
”苏晚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瞥了眼窗外掠过的海景别墅,“就觉得他没劲。你看他,
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回家做饭,周末要么窝在家看电视,要么就去看他那个妈,
一点情趣都没有。上次我跟他说想去马尔代夫,他居然说年底项目忙,
明年再去——明年谁还想去啊。”周衍笑了,侧头看她,
眼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打量:“那你还跟他耗着?我看他对你也一般,
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送过。”“他送过啊,”苏晚下意识地反驳,话出口又觉得没底气,
“就是……就是没你送的贵。”她想起三年前。那时候她刚毕业,找工作处处碰壁,
租的房子在老小区六楼,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有天晚上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
趴在窗边哭,是林辰敲开了她的门。他刚下班,还穿着工装,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站在门口手足无措:“我听对门阿姨说你好像不舒服,我煮了点粥,你……你喝点?
”粥是小米粥,熬得稠稠的,上面卧了个荷包蛋,他说“我妈说发烧喝这个好”。
她抱着碗喝,眼泪掉在粥里,他就在旁边站着,递纸巾,又不敢多问,
只说“要是难受就去医院,我陪你去”。后来她找到工作,加班到半夜,
总能在公司楼下看到林辰。他有时骑共享单车,有时坐公交,手里要么拎着她爱吃的馄饨,
要么是热牛奶,见她下来就笑,说“等你半天了”。她第一次发工资,给他买了个打火机,
三十块钱,塑料壳的,他宝贝得不得了,用了两年,壳子磨掉了漆还攥在手里。
那时候她觉得林辰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可什么时候变了呢?大概是她升职后,
跟着同事去了几次高级餐厅,见了周衍这样的人。同事们聊的是新款包、**版首饰,
说“女人就得对自己好点”,她跟着买,买了又觉得林辰配不上——他穿一百块三件的T恤,
用旧款手机,连出去吃饭都要先看团购券。周衍带她去法餐餐厅,刀叉摆得整整齐齐,
侍应生弯着腰服务,她觉得那才是她该过的日子。“耗着就耗着吧,”苏晚扯了扯嘴角,
语气硬邦邦的,“反正他也离不开我。”周衍没接话,把车停在音乐厅门口,替她拉开车门,
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背:“进去吧,别想那些不开心的。”音乐会开了两个小时,
苏晚听得心不在焉。大提琴拉得缠绵,她却总想起林辰的手——他的手不好看,指腹有薄茧,
是常年敲键盘、做饭磨出来的,可那双手给她煮过粥,给她揉过肚子,
在她过马路时会紧紧攥着她。中场休息时手机震了下,是林辰发来的:“妈炖了汤,
我给你留了一碗,放保温箱里了,你回来记得热了喝。”苏晚皱了皱眉,按灭屏幕,
把手机塞回包里。散场时天已经黑了。周衍送她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那条梧桐道上,
路灯把树影拉得老长,落在车身上,明明灭灭。“上去?”周衍看着她,
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再坐会儿。”苏晚突然不想上去。她怕看到林辰,
怕他用那种温和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那种眼神让她烦躁,
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好像她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就会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衍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个丝绒盒子,递过来:“送你的。”打开一看,是条钻石项链,
碎钻绕着颗主钻,在车里的暖光下闪得人眼晕。“刚拍的,觉得配你。”他笑了笑,
“比林辰那清汤寡水的好,是吧?”苏晚捏着盒子,没说话。钻石是亮,
可她突然想起林辰送她的第一条项链——银质的,上面坠着个小月亮,是他在夜市淘的,
才五十块。她戴了很久,洗澡都舍不得摘,后来链子断了,林辰蹲在灯下,
用钳子夹着小零件,捣鼓了半宿,给她接好了,说“再戴段时间,等我攒够钱,
给你买个金的”。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个熟悉的身影。林辰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
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风把他的卫衣吹得鼓鼓的,头发有点乱,像是等了很久。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眼神亮了亮,像落了星子,可看到她坐的车,
看到周衍探身跟她说话的动作时,那点光又一点点暗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苏晚心里猛地一跳,推开车门就想喊他,却见林辰把保温桶往旁边的石墩上一放,转身就走。
他走得快,背影瘦得像片叶子,很快就融进了梧桐道的阴影里,连个回头都没有。“林辰!
”她喊了一声,声音被风吹得散了。周衍从车上下来,揽住她的肩,
指尖滑过她的颈侧:“别管他了,一个大男人,还闹脾气。”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很浓,
呛得苏晚有点晕。她没推开他,目光落在那个孤零零的保温桶上——风把桶盖吹开了条缝,
隐约飘来山药排骨汤的香味,是她以前最爱喝的。她突然不想上去了。
林辰是被苏晚的电话吵醒的。凌晨三点,他刚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昨天从妈家回来,
他又回了趟公司,把手头的项目收尾——他下午跟领导递了辞呈,也在城郊租了间小公寓,
离这里很远,明天就搬。电话里,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还有很重的酒气:“林辰……你在哪儿啊?”“在家。”林辰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太阳穴突突地跳,“怎么了?
”“我在‘迷迭’酒吧……他们不让我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夹杂着玻璃碰撞的脆响,“他们说我砸了酒……你快来接我……”林辰没多想,
套上衣服就往外跑。“迷迭”在市中心,离他们住的地方要穿大半个城,他拦了辆出租车,
催着司机:“师傅,麻烦快点,我朋友那边好像出事了。”车里的广播在放深夜情感节目,
主持人用温吞的声音说:“很多人总以为爱会一直在,所以肆无忌惮地消耗,
直到失去了才发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里,藏着最真的温柔……”林辰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
突然想起苏晚刚跟他在一起时,总说“林辰,你对我真好,我以后肯定对你更好”。
那时候她眼里的光,比今晚的路灯还亮。到了酒吧门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男人围着的苏晚。她头发乱了,裙子下摆扯破了点,眼眶红红的,
看到林辰,像看到了救星,挣开男人的手就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林辰!”“怎么回事?
”林辰把她护在身后,那几个男人吊儿郎当的,为首的染着黄毛:“这女的喝多了,
砸了我们两瓶洋酒,还想赖账。”“多少钱?”林辰摸出钱包,苏晚埋在他怀里,
身体抖得厉害:“我没砸……是他们推我……周衍呢?周衍刚才还在……”林辰的心沉了沉。
又是周衍。他数了两千块递给黄毛,拉着苏晚往外走。苏晚走不稳,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嘴里嘟囔着:“周衍说去接电话……就走了……他们欺负我……”出了酒吧,冷风吹过来,
苏晚打了个哆嗦。林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服裹住她,她突然就哭了,
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林辰,我害怕……”“没事了。”林辰拍了拍她的背,
声音放得很柔,“我送你回家。”回去的路上,苏晚靠在后座上,哭了一路。
她断断续续地说,周衍带她来见朋友,朋友起哄让她喝酒,她不想喝,
周衍笑着说“喝点没事”;说她喝多了想走,周衍说“再玩会儿”;说后来她晕乎乎的,
好像碰倒了桌子,酒洒了一地,再回头,周衍就不见了。
“我不该跟他来的……”她抓着林辰的手,指甲掐进他的肉里,“林辰,
我错了……”林辰没说话,只是偶尔递张纸巾给她。车过跨江大桥时,苏晚望着窗外的江水,
突然安静下来,轻声说:“林辰,你还记得吗?以前我跟你吵架,跑出去淋雨,
你也是这样来接我,把外套给我披着。”林辰“嗯”了一声。怎么不记得?
那次她嫌他没给她买**版的口红,跟他吵了架,摔门就跑,那天雨下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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