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是【靳砚沈叙林晚】的豪门总裁小说《婚礼现场,我群发老婆开房记录!》,由网络红人“真滴”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111字,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1:48:18。在本网【c5k5.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你...
婚礼前夜,未婚妻林晚说去闺蜜家过夜。第二天她穿着婚纱,
在满座宾客前颤抖着说:“靳砚,这婚我不结了。”我笑着点头,
转身群发邮件:“林晚女士昨夜与沈叙先生于君悦酒店1608房共度良宵。
”她哭着求我放过沈叙,那个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医生。
我递给她一张黑色请柬:“欢迎参加沈叙的葬礼。”她撕碎请柬尖叫:“你疯了!
”第一章靳砚站在酒店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上那颗冰冷的黑曜石袖扣。空气里浮动着香槟的甜腻、百合的浓香,
还有几百号人刻意压低的、嗡嗡作响的交谈声。红毯从脚下一直铺到尽头缀满鲜花的拱门,
像一条燃烧的河。宾客们衣香鬓影,脸上堆着模式化的笑容,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紧闭的新娘休息室大门,带着掩饰不住的探究。“靳总,恭喜恭喜!
”一个腆着啤酒肚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满脸堆笑,“林**还没出来?这压轴戏份,
可得做足啊!”靳砚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他目光扫过腕表,十点二十八分。
距离原定的仪式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八分钟。
司仪第三次擦着额头的汗凑到他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靳先生,
林**那边…电话还是没人接。伴娘进去催了三次了,说…说林**需要再准备一下。
”“再准备?”靳砚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让司仪脖子一缩,“准备什么?
准备逃婚?”司仪脸都白了:“不不不,靳先生您别误会,林**她…”就在这时,
休息室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咔哒”一声,终于开了。所有人的目光,
像聚光灯一样瞬间打了过去。林晚出来了。她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主纱,
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每一根睫毛都卷翘得恰到好处。但她的脸,白得像宴会厅里铺的崭新桌布,没有一丝血色。
她站在门口,身体绷得笔直,细看却在微微发抖,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
她不敢看任何人,尤其不敢看红毯尽头那个穿着黑色礼服、身姿挺拔的男人。
伴娘小雅跟在她身后,脸色比林晚还要难看,眼神躲闪,嘴唇抿得死紧。时间仿佛凝固了。
嗡嗡的议论声彻底消失,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几百双眼睛,
带着惊愕、好奇、幸灾乐祸,黏在林晚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抬起脚,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靳砚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终于,
她停在了靳砚面前,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
这味道曾让她无比安心,此刻却像冰冷的针,扎得她心脏抽痛。她抬起头,强迫自己看向他。
靳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穿透她精致的妆容,直直刺入她灵魂深处,让她无所遁形。林晚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
牙齿磕碰着,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浸透水的棉花,
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林晚,”靳砚终于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宴会厅每一个角落,“时间到了。”这平静的四个字,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晚猛地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瞬间冲垮了防线,汹涌而出,
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她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地喊了出来:“靳砚!这婚…我不结了!”死寂。绝对的死寂。
下一秒,整个宴会厅“轰”地一声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天啊!她说什么?”“不结了?
开什么玩笑!”“疯了吧?靳家的婚礼也敢这样?
”“看靳砚的脸色…我的妈呀…”闪光灯开始疯狂地闪烁,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拼命往前挤。靳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着眼前泪流满面、摇摇欲坠的新娘,
看着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他忽然,
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那笑容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再看林晚一眼。
他平静地转过身,背对着那个在人生最重要时刻将他彻底抛弃的女人,
面向台下混乱喧嚣的人群。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示意司仪过来。
司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跑到他身边。靳砚微微侧头,声音低沉而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仪式取消。安抚宾客,善后。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几个脸色铁青、正要冲上来的靳家长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任何人,别来烦我。”说完,他迈开长腿,径直朝着宴会厅侧门走去。
黑色礼服的后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将身后所有的混乱、尖叫、哭泣和闪光灯,彻底隔绝。
他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第二章厚重的总裁办公室门在靳砚身后无声合拢,
隔绝了外面秘书区小心翼翼的低气压。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天际线在阴沉的午后显得有些灰暗。他没有开灯,室内光线昏沉,
只有他指间夹着的烟头,在昏暗中明灭不定,映亮他线条冷硬的下颌。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邮箱界面。收件箱里塞满了未读邮件,
标题大多带着刺眼的问号和惊叹号——“婚礼取消?!”、“靳总,
关于今日突**况…”、“林**她…”。他面无表情地划掉通知栏,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静静躺着几段视频文件,时间戳清晰显示着昨晚。他点开第一个。
画面是君悦酒店一楼大堂的监控视角。晚上十点四十七分。
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戴着宽檐帽的身影匆匆走进旋转门,帽檐压得很低,
但靳砚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走路的姿态——林晚。她脚步有些虚浮,低着头,径直走向电梯间。
第二个视频,电梯内部监控。十六楼。林晚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风衣的带子,眼神空洞地望着跳动的楼层数字。电梯门在十六楼打开,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第三个视频,十六楼走廊监控。1608号房门口。
林晚站在门外,抬手,似乎想敲门,又犹豫地放下。反复了两次。最终,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手按响了门铃。几秒钟后,房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穿着酒店浴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身形挺拔,侧脸轮廓在走廊灯光下清晰可见——沈叙。
林晚似乎说了句什么。沈叙侧身让开。林晚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房门在她身后关上。
画面静止。靳砚的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正好定格在林晚走进1608房门的那个瞬间。
他盯着那个模糊却无比刺眼的画面,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烟灰无声地掉落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烫出一个小小的焦痕。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进。”靳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助理陈默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色凝重。他感受到室内几乎凝滞的低气压,大气不敢出,
快步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靳总,”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查清楚了。
林**昨晚…确实没有去她闺蜜李**家。李**那边说,林**只给她发了条信息,
说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让她帮忙圆个谎。”他顿了顿,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
屏幕上是几张放大的截图,“这是酒店前台登记的记录,还有…沈叙医生昨晚的入住信息,
1608房,单人入住,但…凌晨有客房服务送过两人份的早餐。
”靳砚的目光扫过平板上的信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早已预料。他吸了口烟,
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沈叙,”他念出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一块冰,
“市一院心外科那个?”“是。”陈默点头,“沈叙,三十二岁,海归博士,心外科新锐,
业内评价很高。他和林**…是大学校友,据说…关系曾经很密切。”他斟酌着用词,
“林**大学时期,似乎…非常倾慕他。”“倾慕?”靳砚嗤笑一声,声音里淬着冰渣,
“倾慕到婚礼前夜,跑去酒店房间‘告别’?”陈默噤声,不敢接话。靳砚掐灭了烟蒂,
火星在烟灰缸里挣扎了一下,彻底熄灭。他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每一下,
都像敲在人心上。“宾客名单,”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电子版,发我邮箱。
现在。”陈默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他太了解靳砚了,这种极致的平静背后,
酝酿的往往是摧毁性的风暴。“靳总,您…要名单做什么?”他忍不住问,声音有些发颤。
靳砚抬眼看他,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需要我重复第二遍?
”陈默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不…不需要!我马上发!”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操作着平板,
几秒钟后,“靳总,发…发过去了。”靳砚没再看他,目光转向自己亮起的电脑屏幕。
他点开邮箱,找到陈默刚发来的那份长长的宾客名单附件。鼠标移动,新建邮件。
收件人:全选(宾客名单)。主题:关于今日婚礼取消的说明。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停顿了足足十秒。昏暗中,他的侧脸轮廓如同刀削斧凿,冰冷而坚硬。然后,他动了。
指尖落下,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
没有任何称谓,没有任何解释,
冰冷得像一份死亡通知书:「林晚女士于婚礼前夜(X月X日),
与沈叙先生于君悦酒店1608房共度良宵,特此告知。」光标在句尾闪烁。
靳砚的目光扫过这行字,嘴角再次勾起那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他移动鼠标,毫不犹豫地,
点击了“发送”。“滴”的一声轻响。邮件,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真相,
飞向了所有曾见证过那场盛大婚礼筹备、此刻正翘首以盼一个解释或一个笑话的宾客邮箱。
风暴,正式登陆。第三章靳砚公寓的门铃,在死寂的深夜里被疯狂地按响,尖锐又急促,
像垂死者的哀鸣,持续不断地撕扯着空气。门外,林晚早已不复婚礼上的精致。
昂贵的婚纱换成了皱巴巴的居家服,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脸上泪痕交错,狼狈不堪。她整个人都在抖,手指死死地***冰冷的金属门板,
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靳砚!靳砚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啊!
”她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和绝望的疯狂,“求求你!你放过他!放过沈叙!
都是我的错!是我去找他的!是我鬼迷心窍!你要报复冲我来!冲我来啊!”门内,
一片沉寂。只有门铃和她凄厉的哭喊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林晚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身体顺着门板滑落,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她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
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是…只是…”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靳砚群发的那封邮件,像一颗投入深水的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圈子。
沈叙的电话已经被打爆,医院领导紧急约谈,同事异样的眼光,
网络上开始冒头的、真假难辨的流言蜚语…她不敢想象,沈叙那样骄傲的人,
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风暴。“靳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门,声音卑微到尘埃里,
歉…什么都行…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沈叙…他是医生啊…他的前途…不能毁了啊…”门内,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在林晚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时,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
开了一条缝。靳砚站在门内阴影处,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室内的光线,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轮廓。
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一杯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
林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双手死死抓住门框,仰起满是泪痕的脸:“靳砚!
你肯见我了!你听我说…”“说完了?”靳砚打断她,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林晚被他冰冷的语气冻得一哆嗦,但还是急切地点头:“说完了!都是我的错!
你…”“你的错,我记着。”靳砚再次打断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他的账,另算。
”林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巨大的恐慌再次攫紧了她:“不!靳砚!
你不能…”靳砚没再理会她,他微微侧身,从玄关的柜子上拿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信封,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花纹装饰,
只在正中央用冰冷的银色字体印着一个名字——沈叙。他将这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信封,
递到林晚面前。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那个名字,
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这…这是什么?”“请柬。”靳砚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淬了毒的针,
“沈叙的葬礼。时间地点,里面写得很清楚。”“葬礼?!”林晚像是被这两个字烫到,
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你疯了!靳砚你疯了吗?!你凭什么给他发这种东西!
他只是…我们只是…”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她口不择言。“只是什么?
”靳砚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攫住她慌乱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只是在你婚礼前夜,和你‘告别’了一下?林晚,你当我是什么?你婚礼上那些宾客,
又是什么?”林晚被他眼中的寒意刺得浑身发冷,哑口无言。“拿着。
”靳砚将黑色的请柬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欢迎参加。毕竟,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你们‘情谊深厚’。”“不!我不拿!
你休想!”林晚像是被那黑色的信封灼伤,猛地挥手打去!“嘶啦——!
”黑色的信封被她挥开,锋利的边缘划过她的手指,带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信封在空中被撕裂,黑色的纸片和里面那张同样漆黑的卡片飘落下来,散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卡片上,“沈叙葬礼”几个银色的大字,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
林晚看着地上散落的黑色碎片,又看看自己手指上渗出的血珠,最后猛地抬头看向靳砚,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靳砚!你这个疯子!魔鬼!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对沈叙干什么?!”靳砚垂眸,
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狼藉的黑色纸片,又看了看她流血的手指和歇斯底里的脸。
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想干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慢慢抬起手,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部手机。屏幕是亮着的。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一段无声的视频开始播放。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地看出是在一间手术室里。无影灯下,
穿着蓝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主刀医生,正专注地进行着操作。镜头拉近,
定格在主刀医生露出的那双眼睛上——即使隔着屏幕和口罩,
林晚也一眼认出了那双她曾无比熟悉、此刻却让她如坠冰窟的眼睛!沈叙!
视频只有短短几秒,画面最后定格在沈叙握着手术器械的手部特写上。靳砚按停了视频,
将手机屏幕转向林晚,让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定格的画面。他微微歪头,
看着林晚瞬间惨白如纸、血色尽褪的脸,看着她眼中升腾起的、比刚才更甚百倍的惊骇欲绝。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慢条斯理的玩味,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心上:“林晚,
你猜猜看,”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刺得林晚眼睛生疼,
“沈医生这场‘意外’失手的手术视频…值多少钱?
”第四章林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靳砚公寓门口的。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失魂落魄地走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空洞地回响。
手指上那道被黑色请柬划破的小口子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点痛楚,
比起靳砚手机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带来的灭顶之灾,简直微不足道。
沈叙…手术视频…意外失手…值多少钱?这几个词像淬毒的冰锥,反复在她脑子里搅动穿刺。
靳砚不是在开玩笑!他手里真的有东西!他要毁了沈叙!
彻底地、不留余地地毁掉他作为医生的职业生涯和所有声誉!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窒息。
她该怎么办?报警?靳砚既然敢拿出来,
就一定有把握这视频“合法”地成为悬在沈叙头顶的利剑。去求他?刚才在门口,
她的卑微和哭求换来的,只有那封黑色的死亡请柬和更深的威胁。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天边泛起灰白,才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下。刚走到单元门口,
就看到房东太太肥胖的身影堵在那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一丝…幸灾乐祸?“哟,
林**,可算回来了?”房东太太抱着胳膊,声音尖利,“正好,省得我再打电话催了。
这个月房租到期了,下个月开始,这房子我不租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三天内搬走!
”林晚脑子嗡嗡作响,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不租了?合同还没到期…”“到期?
”房东太太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林**,
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名声?网上都传疯了!我们这可是正经小区,要脸的!
我可不想因为你,让整个楼都被人指指点点!晦气!”她啐了一口,“赶紧搬!
押金扣了当清洁费!三天!多一天都不行!”说完,扭着肥胖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晚僵在原地,清晨的冷风吹在她单薄的衣服上,刺骨的寒。她这才迟钝地意识到,
靳砚的报复,早已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精准地笼罩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冰冷的出租屋,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公司主管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喂,王主管…”“林晚!”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严厉,
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不用来公司了。立刻,马上,把你手上的项目资料整理好,
电子版发到部门共享盘。你的个人物品,我会让人收拾好寄给你。这个月的工资和补偿金,
会按流程结算。”林晚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声音发颤:“王主管…为什么?
我…我工作上…”“为什么?”王主管打断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林晚,
公司是讲形象的地方!你个人私德有亏,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声誉!
好几个重要客户都打电话来质询了!董事会非常震怒!解雇你是最轻的处罚!
没让你赔偿公司名誉损失已经是看在…算了!赶紧交接!就这样!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挂断。林晚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身体晃了晃,
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工作…也没了。
就因为靳砚那封邮件…就因为她和沈叙…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社交软件疯狂弹出的消息提示。她颤抖着手指点开。
曾经热闹的同事群、校友群、闺蜜群…此刻死寂一片。但无数个临时对话窗口弹了出来,
带着各种刺目的标题:「晚晚,网上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婚礼前夜和那个医生…?」
「林晚你太让我失望了!靳砚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啧啧,真看不出来啊,
平时装得挺清高,原来这么**?」「那个沈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知三当三!垃圾!」
「听说沈叙已经被医院停职调查了?活该!一对狗男女!」「林晚,你还有脸活着?
我要是你,早就跳楼了!」一条条信息,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
那些曾经熟悉的名字,此刻发来的文字却充满了鄙夷、嘲讽、幸灾乐祸,甚至恶毒的诅咒。
她的世界,在短短十几个小时内,彻底崩塌了。爱情、事业、住所、名誉…所有的一切,
都被靳砚那封邮件和随后的操作,碾得粉碎。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
终于再也忍不住,发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哀嚎。眼泪汹涌而出,
却洗刷不掉半分屈辱和绝望。靳砚…他不仅要毁掉沈叙,他也要毁掉她!让她身败名裂,
让她一无所有,让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所有人的唾弃中苟延残喘!这就是他的报复。
冰冷,精准,残酷,且…才刚刚开始。第五章市第一医院心外科的走廊,
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往日里步履匆匆、低声交谈的医护人员,
此刻都显得有些沉默,眼神交汇时带着心照不宣的复杂情绪。沈叙的名字,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的舌尖,却没人敢轻易提起。主任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沈叙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绷紧的石膏像。
他身上的白大褂依旧纤尘不染,但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
泄露了他此刻的状态。办公桌后,头发花白的科室主任赵明德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沈叙,”赵主任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惋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调查组的初步意见…出来了。”沈叙的目光落在文件上。
一行加粗的黑字刺入眼帘:《关于沈叙医生近期手术情况及相关舆情事件的初步调查报告》。
“邮件事件,影响极其恶劣。”赵主任的声音低沉,“虽然院方第一时间做了舆情管控,
但…你知道的,
这种涉及私德、又是在你即将晋升副主任的节骨眼上爆出来的丑闻…院领导非常震怒。
几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你的名额已经被取消了。”沈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起,指节泛白。他沉默着。“更麻烦的是,”赵主任的声音更沉了,
“上周三,你主刀的那台二尖瓣置换术…患者术后第三天出现严重并发症,
急性肾衰竭合并感染性休克,现在还在ICU,情况很不乐观。”沈叙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痛苦:“赵主任!手术过程我反复复盘过,绝对没有违规操作!
并发症的原因…”“我知道!”赵主任打断他,语气带着烦躁,“技术层面,
调查组目前没有发现你明显的操作失误。但是沈叙!”他加重了语气,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患者家属现在情绪非常激动,
一口咬定是你手术失误,加上邮件的事情…他们已经在联系媒体,准备闹大了!
”沈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技术无懈可击?在汹涌的舆论和家属的悲痛面前,这苍白无力的结论,能抵挡什么?
“院里的压力非常大。”赵主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为了平息事态,
也为了…保护你。经院领导研究决定,从即日起,暂停你的一切临床手术和门诊工作。
你的病人,暂时由刘副主任接手。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配合调查组的工作,
等待最终处理结果。”“暂停…工作?”沈叙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对于一个外科医生,尤其是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视手术台为生命的外科医生来说,
这无异于宣判了***。“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赵主任的语气不容置喙,
带着一丝疲惫的安抚,“等调查结果彻底出来,等舆论平息一些…沈叙,你还年轻,
技术过硬,未来…还有机会。”未来?沈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在靳砚那张无形的巨网笼罩下,他还有未来吗?邮件是第一步,
这台“意外”并发症的手术是第二步…步步紧逼,招招致命。浑浑噩噩地走出主任办公室,
沈叙感觉走廊里所有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他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反手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目光,
他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他扯开一丝不苟的领口,
大口喘着气,试图驱散胸腔里那股憋闷的、几乎要爆炸的绝望。就在这时,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办公桌的角落。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极其普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灰色U盘。沈叙的心猛地一跳!他记得很清楚,
早上离开时,桌面上绝对没有这个东西!是谁放的?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颤抖着拿起那个冰冷的U盘。U盘很轻,在他手里却重若千钧。
他盯着它,仿佛那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犹豫了几秒,强烈的、不祥的预感驱使着他。
他打开电脑,手指颤抖地将U盘插了进去。U盘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视频文件,
文件名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他点开。画面晃动,角度刁钻,
像是在某个隐蔽的角落**的。
但画面内容却无比清晰——正是他上周三进行的那台二尖瓣置换手术!镜头聚焦在他的手上,
聚焦在手术的关键步骤上!画面被刻意放慢、放大,
甚至在某些极其细微的操作点上做了特写标记!旁边还配着冰冷刺眼的红色箭头和文字注释,
指向一些在高速操作下几乎无法察觉的、理论上存在争议的微小动作!视频只有短短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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