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被偷光那天，我听见了老板的心声

我叫季莜，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入职第一天，我就发现这个公司的每个人都表里不一。

笑面虎女上司，心里骂我是蠢货。热情洋溢的同事，盘算着怎么把锅甩给我。

空降来的关系户，一边夸我能干，一边复制粘贴我的文档，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删。

他们都以为我好欺负。他们不知道，我能听见他们心里所有的OS。一场大戏，即将开场。

而我，是唯一的导演。1.实习生的价值是背锅我叫季莜。第一天来星辰广告公司报道，

人事领我到创意部。部门总监张瑜，三十出头，一身名牌，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她对我笑了一下。很职业，很客气。“欢迎你，小季。我们部门正好缺人手，好好干。

”【又来一个便宜劳动力。正好，城西那个烂尾案的杂活可以都丢给她。

】我脸上的笑容没变。“谢谢张总，我一定会努力的。”我的超能力，

是在三天前一场高烧后出现的。读心术。只要我集中精神，就能听到别人心里没说出口的话。

一开始，我以为是幻听，差点去挂精神科。直到我妈一边给我端鸡汤，

一边在心里吐槽我爸藏私房钱的位置。我才知道，我的人生要变天了。

张瑜把我交给一个叫陈阳的人带。陈阳是公司的红人，听说他舅舅是公司的大股东。

他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哟，新来的妹妹？叫什么？”“季莜。

”【长得还行，就是土了点。不过正好，看着就傻，活儿丢给她肯定没怨言。

】他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客气，以后有事就找阳哥。来，哥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他带我转了一圈，最后指着角落一个最小的工位。“你就坐这儿吧。”那个位置，

正对着部门门口，谁进谁出，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美其名曰视野好。其实就是个杂役位。

果然，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开始使唤我了。“小季，麻烦帮我拿下快递。”“小季，

帮我复印一下这份文件，要三十份。”“小季，咖啡机没水了，加一下。”我全都应下来，

一一照做。他们嘴上说着“谢谢妹妹”，心里想的却是：【这实习生真好用。】【傻乎乎的，

让她干啥就干啥。】【总算不用自己跑腿了。】中午吃饭，

陈阳在饭桌上大谈特谈他昨晚怎么在酒吧里跟人拼酒。唾沫星子横飞。

他说他拿下的那个大客户，全靠他一个人跑前跑后。我低头扒饭。我昨天整理资料到半夜，

那个客户的所有喜好、背景资料，都是我熬夜做出来的。交给他的时候，

他只说了句“辛苦了”。现在，功劳全成了他自己的。张瑜也在，她夹了一筷子菜，

淡淡地说：“陈阳确实辛苦了。小季，你要多向你阳哥学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事的。

”【陈阳这个废物，除了会吹牛还会干嘛。要不是他舅舅，早让他滚蛋了。不过也好，

功劳他领，责任我担。这单的提成到手，又能买个新包了。】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好的张总，我一定会的。”我看到张瑜眼里的满意，和陈阳眼里的得意。他们都觉得，

我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反抗，可以随意使用的螺丝钉。真好。请务必，

一直这么认为下去。下午，张瑜把我叫进办公室。她递给我一叠厚厚的资料。

“城西万达广场的那个开业活动，之前的方案被甲方毙了。你看看，晚上之前，

给我拿个新思路出来。”我翻了翻。这是个烫手山芋。之前的团队做了三个月，毙了五稿。

甲方要求特别多，预算又少，谁接谁倒霉。现在，这个锅甩到了我这个实习生头上。

【让她去想，想出来算我捡到宝，想不出来正好让她背锅，就说实习生能力不行，

再跟甲方申请点预算。完美。】我接过资料，一脸“受宠若惊”。“张总您放心，

我一定尽力！”走出办公室，我听到她心里的冷笑。【尽力？一个小实习生能顶什么用。

】我回到座位，开始看资料。陈阳凑过来，探头探脑。“行啊小季，刚来就接大项目？

”【傻妞，这都看不出来是坑。正好，等她想不出来，我再随便提点“创意”，

到时候功劳还是我的。】我对他露出一个“单纯”的微笑。“阳哥，这个好难啊，

我怕我不行。”“没事，有哥在呢。你先想，想不出来哥帮你。”他拍拍胸脯，

一副很可靠的样子。很好。你们一个想让我背锅，一个想偷我创意。都把剧本给我写好了。

那我，就陪你们好好演。就是不知道，到最后，是谁给谁做嫁衣。

2.完美的猎物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整个部门最忙的人。白天跑腿打杂，

晚上加班加点地啃那个烂尾案。我故意做出一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的样子。开会的时候，

张瑜问我进度，我就支支吾吾地说还在找灵感。张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废物。

果然指望不上。看来得准备B方案了。】陈阳倒是每天都来“关心”我。给我带杯奶茶，

或者几块小饼干。“小季，别太累了。实在不行就跟总监说，一个实习生，扛不住也正常。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总往我的电脑屏幕上瞟。【快点想出来啊，蠢货。等你想出来，

就是哥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我把电脑屏幕侧了侧，挡住他的视线。“谢谢阳哥，

我还想再试试。”其实，方案的雏形，我第一天晚上就想好了。甲方要求多，预算少，

看似是死局。但他们的核心诉求，是“轰动效应”和“社交媒体传播度”。

传统的明星站台、打折促销，已经无法引起年轻人的兴趣。我的思路，

是做一个线上线下联动的“城市寻宝”游戏。利用AR技术，

在商场内外设置虚拟的“宝藏点”，用户通过APP扫描，

就能触发互动游戏或者领取优惠券。整个活动，包装成一个“异世界冒险”的故事。

这个方案，技术要求不高，但创意十足，非常适合在社交网络上传播。成本，

也能控制在预算之内。但我没有立刻把方案拿出来。时机未到。猎人，要有耐心。

等猎物自己走进陷阱。这天下午，张瑜把我叫到办公室，身后还跟着陈阳。

她把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季莜，这就是你想了一周的结果？”我打开一看，

是我昨天为了应付她，随便写的一份草稿。毫无新意，漏洞百出。“对不起张总，

我……”“你不用说了。”张瑜打断我，“我真是高看你了。一个实习生，果然担不起大任。

”【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踢出去了。】她转向陈阳。“陈阳，这个案子你来接手。

周五之前，必须给甲方一个交代。”陈阳立刻立正站好，一副临危受命的表情。

“放心吧总监！保证完成任务！”【哈哈，终于到手了！张瑜这个老女人还算识相。

】我站在一边，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角，看起来委屈又无助。“那……张总，

我接下来做什么？”张瑜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你继续打杂吧。陈阳，

你把小季之前整理的那些资料都拿走，别让她再碰了。

”【核心资料可不能留在这个傻子手里，万一她偷偷给别人看怎么办。

】陈阳得意洋洋地走过来，把我桌上所有的文件，包括我的U盘，都收走了。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说：“妹妹，不是哥说你，这行不适合你。太笨了。

”我没说话。看着他拿走我故意放在U盘里的那个“半成品”方案，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个方案，是我完整方案的**版。核心创意在，但很多执行细节，

我都悄悄改成了错误的引导。比如，我把AR寻宝的关键技术支持，

指向了一个成本极高且效果很差的供应商。我还故意在预算表里，

漏掉了几个关键的大额支出。谁要是照着这个方案做下去，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他们走出办公室后，我听到张瑜对陈阳说：“你抓紧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周五之前必须看到成品。”陈阳的声音充满了自信。“总监，其实我早就有个想法了，

跟小季那个有点像，但是比她的成熟多了。”【嘿嘿，直接说用她的，这老女人肯定不同意。

我得包装成我自己的。】张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这小子能有什么想法？不过算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回到座位，办公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

他们肯定觉得，我这个实习生，彻底凉了。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文档命名为：城西万达开业活动策划案最终版。然后，我开始不紧不慢地，把我真正的方案，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完美的犯罪，需要完美的证人。而我的证人，

就是他们心里的每一个肮脏念头。周五的部门例会，会很精彩。我有点期待了。

3.请君入瓮周五，部门例会。气氛有点紧张。所有人都知道，

今天是城西项目交方案的死线。张瑜坐在会议室首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陈阳坐在她旁边，意气风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连着投影仪。他看起来胸有成竹。

【今天就是我陈阳一战成名的日子！等这个案子成了，看公司里谁还敢小瞧我。

】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像个无关紧的背景板。会议开始，张瑜清了清嗓子。“好了，

别的先不说。陈阳，城西的案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陈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

冲着大家自信一笑。“总监，各位同事，经过我这几天的呕心沥血，方案已经做好了。

”他点开PPT。巨大的标题出现在幕布上——“异世界冒险：开启城市寻宝之旅”。

跟我**版方案的名字，一模一样。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叹声。这个创意，

确实让人眼前一亮。我看到几个同事在低声交谈。【这真是陈阳想出来的？他有这个脑子？

】【不会是偷的那个实习生的吧……】【嘘，小声点！人家可是关系户。

】陈阳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口若悬河，把我的创意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从AR技术，

到线上线下联动，再到社交媒体传播策略。讲得头头是道，仿佛这些都是他自己的原创。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在倒计时。三。二。一。果然，讲到预算和执行环节，他卡壳了。

PPT上，是我故意做错的那几页。张瑜的眉头皱了起来。“陈阳，

这个技术供应商‘幻影科技’，我怎么没听过？他们的报价为什么这么高？”【这个报价，

几乎占了总预算的一半。疯了吗？】陈阳显然没做功课，他只是照着我的PPT念。

他额头开始冒汗。“这个……总监，这家公司是行业新贵，技术最顶尖，所以贵一点也正常。

”【操，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么贵！那个傻子实习生给的资料就是这个啊！】我差点笑出声。

幻影科技，是我在网上随便找的一个皮包公司。张瑜又指着预算表。“还有，

场地安保和物料运输的费用呢？这两项是大头，预算表里怎么没有？”【这个陈阳，

做事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大的漏洞都看不见！】陈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我可能是忘了写上去了。会后我马上补。”会议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大家看陈阳的眼神，从惊艳变成了怀疑。张瑜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忍着怒气，说：“继续。

”陈阳硬着生皮讲完了。最后，他强行挽尊：“总监，虽然细节上还有点小问题，

但这个创意本身是没问题的！绝对能让甲方满意！”【妈的，都怪那个实习生！

给我一份错漏百出的资料！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她！】张瑜沉默了。她在权衡。

这个创意确实是好，是近期看到的最好的一个。但执行方案一塌糊涂，

拿出去只会被甲方骂死。放弃，不甘心。继续，风险太大。【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推翻重来？

可时间来不及了啊！】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张瑜，等她做决定。我感觉，

时机到了。我举起了手。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惊讶，错愕，不解。

张瑜看着我，眼里带着警告。“季莜，你有什么事？”【这个实习生想干嘛？还嫌不够乱吗？

】我站起来，不卑不亢地看着她。“张总，关于这个方案，我有一些不太成熟的补充建议。

”陈阳立刻炸了毛。“你有什么建议？这是我的方案！”【臭丫头，想来抢功？门都没有！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投影仪前。我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U盘，**电脑。“抱歉，阳哥，

借用一下。”我点开我的PPT。标题同样是“异世界冒险”。

但副标题多了一行小字：“——暨完整执行方案与风险规避”。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4.你的铠甲，我的利刃我的PPT打开时，陈阳的脸都绿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也有？难道她藏了一手？不可能，她的资料全在我这儿！】张瑜的眼神也变了，

从不耐烦变成了审视。【这实习生，不简单。】我没急着解释，而是先看向张瑜。“张总，

我承认，阳哥的这个核心创意的确非常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先给他戴一顶高帽。

让他下不来台。“但是，我在阳哥的启发下，对执行细节做了一些优化。

”陈阳急了：“你胡说！这创意就是我的！”我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阳哥，

我没说创意不是你的啊。我只是觉得，一个好的创意，需要一个完美的执行方案来配搭，

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不是吗？”一句话，把他堵得死死的。他总不能说，

他的创意配不上完美的执行方案吧。【这个小**，话里有话！等着，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我不再管他，开始讲解我的方案。“首先，关于技术供应商。

我这边推荐的是‘蓝点互动’，他们是业内的老牌公司，报价只有幻影科技的三分之一，

而且我们可以用‘资源置换’的方式，邀请他们作为技术合伙人，进一步降低成本。

”“其次，关于预算。我这里做了一份详细的清单，包括场地、安保、物料、线上推广，

甚至连备用金都算进去了。总成本可以控制在甲方预算的百分之九十以内。”“最后，

关于风险规避。我预设了三种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比如下雨、网络拥堵、参与人数超预期，

并分别制定了应对预案。”我讲得不快，但每一条，都精准地打在陈阳那个方案的痛点上。

我每说一条，陈阳的脸色就白一分。张瑜的眼神，则越来越亮。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这个实习生牛逼啊！】【这哪里是补充建议，

这根本就是把陈阳的方案按在地上摩擦啊！】【看来有好戏看了。陈阳这次踢到铁板了。

】等我讲完，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三秒钟。然后，张瑜带头鼓起了掌。“很好。”她看着我，

第一次，眼神里有了真正的赞许，“季莜，你做得非常好。”她随即转向面如死灰的陈阳。

“陈阳，你看看人家实习生！想得多周全！你那个方案，简直就是个空架子！”【废物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被你坑死！】陈阳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她……她这是剽窃！总监，

这个创意就是她从我这里偷走的！”【对！我不能承认！我必须咬死是她偷我的！】我笑了。

终于来了。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看着他，慢悠悠地开口。“阳哥，你说我剽告你。那请问，

你是什么时候想出这个创意的？”“我……我就是这周！”“哦？是吗？

”我点开我U盘里的另一个文件夹，“可是，这个方案的初稿，我在上周五，

也就是张总把项目交给我的第二天晚上，就已经发到我的私人邮箱里做备份了。

”我当众登录了我的邮箱。发件箱里，一封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邮件标题：【备份】城西万达项目初步构思。发送时间，清清楚楚，

是上周五晚上11点23分。附件里，是我那个完整方案的V1.0版本。“阳哥，上周五，

你还在到处跟人说，这个项目是个大坑，谁接谁倒霉吧？”人群里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上周五，陈阳确实在茶水间里大肆嘲讽过接了这个项目的我。很多人都听见了。陈阳的汗，

顺着额角流了下来。“那……那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你提前知道了我的想法！

”【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我舅舅也保不住我了啊！】“哦？”我继续说，

“那更有趣的来了。阳哥，你PPT里用的那张‘异***’的概念图，真巧，

我在一个叫‘ArtStion’的国外设计师网站上，也看到过一张一模一样的。

”我切换网页，打开了那个网站。一张充满奇幻色彩的插画，和陈阳PPT里的那张，

分毫不差。“这位设计师，叫Leo，来自乌克兰。他的这张图，上传于三年前。而且，

他明确标注了，此图版权所有，禁止任何商业用途。”我顿了顿，

看着已经快要站不住的陈阳。“阳哥，你作为一名‘资深’的广告人，应该知道，

盗用有版权的图片用在商业策划案里，是什么性质的行为吧？

”【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我不但要丢工作，可能还要赔钱……】如果说，

剽窃创意还只是公司内部的道德问题。那么，侵犯版权，就是法律问题了。张瑜的脸，

已经黑得能滴出水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陈阳！你给我滚出去！”整个公司的人，

都看着陈阳失魂落魄地被赶出了会议室。这一刻，我知道。他用来攻击我的铠甲，

被我变成了刺穿他心脏的利刃。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看向张瑜。她正在用一种全新的，

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赞许，忌惮，还有一丝……探究。【这个季莜，

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实习生。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低下头，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张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你做得对。”她打断我，声音恢复了冷静，“从现在开始，

城西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跟我开口。”会议室里，

响起了比刚才更热烈的掌声。只是这一次，掌声是为我而响。我站在那里，

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我知道，从今天起，在这个公司，

再也没有人敢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的软柿子了。我的第一步，稳稳地站住了。

5.新的陷阱一战成名后，我在公司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没人再敢喊我“小季”去跑腿打杂。同事们见到我，都会客气地叫一声“莜姐”。

虽然我还是个实习生。张瑜给了我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虽然很小，但代表了一种态度。

她还给我配了两个助手，协助我推进城西的项目。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陈阳被辞退了。听说他舅舅给他赔了一大笔版权费，

才没让那个乌克兰设计师把事情闹大。他在公司的亲信，对我恨之入骨。而张瑜，

她对我的态度也很奇怪。她给了我最大的权限和支持，项目上的事，几乎对我言听计从。

但同时，我能感觉到她在暗中观察我，试探我。【这丫头，藏得太深。能力是有的，

但野心肯定也不小。不能让她脱离我的控制。】一次吃饭的时候，

她状似无意地问起我的家庭背景。“小季，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嗯，

我老家在隔壁省的一个小城市。”“哦？家里是做什么的？”“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

早就退休了。”我回答得滴水不漏。她笑了笑，没再问下去。【普通工薪家庭？我不信。

普通家庭能培养出这么滴水不漏的心机？肯定有问题。得找人查查她的底。】我心里冷笑。

查吧。我的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你什么都查不到。城西的项目，在我的主导下，

进展得非常顺利。我和“蓝点互动”谈妥了合作，他们对我的创意非常感兴趣，

甚至愿意追加一部分投资，换取活动后期的广告分成。甲方的负责人，一个姓王的经理，

看了我的最终方案后，当场拍板，预付款很快就打了过来。一切都太顺利了。

顺利得有点不正常。这天，王经理约我吃饭，说要聊聊活动的细节。张瑜非要跟着一起来。

饭局设在一个很高档的会所里。王经理异常热情，不停地给我和张瑜敬酒。张瑜酒量很好，

来者不拒。我借口酒精过敏，只喝饮料。酒过三巡，王经理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凑到张瑜身边，压低声音说：“张总，这次的活动预算，你看……能不能再往上走一走？

我们这边，也好操作。”我竖起了耳朵。张瑜端着酒杯，笑得风情万种。“王经理，

这事好说。不过，你也知道，公司的流程很麻烦。”【这个老狐狸，想吃回扣。胃口还不小。

不过也好，只要他肯帮忙，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王经理立刻会意。“流程是死的，

人是活的嘛。只要张总你点头，多出来的部分，咱们二八分。你八，我二。”【哼，

算你识相。】张瑜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我坐在旁边，

安静地喝着果汁，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但我心里已经敲响了警钟。他们在做账，

想从项目款里捞一笔。这不关我的事。但如果，他们想把这笔烂账，算在我头上呢？果然，

张瑜话锋一转，看向了我。“小季啊，这次项目你可是大功臣。王经理提的这个事，

你怎么看？”来了。她在试探我，也是在拉我下水。如果我同意，就等于和她成了同伙，

以后只能被她拿捏。如果我反对，她就有理由把我踢出局，换一个听话的人来接手。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只单纯的小狐狸，还是个有野心的狼。】我放下杯子，

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张总，王经理，我……我只是个实习生，这么大的事，我不太懂。

我只负责把活动执行好，预算的事，还是您和公司决定吧。”我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王经理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张瑜却笑了。

【滑头。滴水不漏。看来，想拿捏她，得用点别的手段。】她拍了拍我的手。

“不懂就多学学。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把下周的执行细节再过一遍。

我跟王经理再聊聊。”这是要支开我了。我顺从地站起来。“好的张总。

”在我走出包厢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王经理不爽的心声。【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识抬举！

张瑜，你的人不行啊！】张瑜安抚他。【小孩子不懂事，王哥别跟她计较。事情我来办，

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我走出饭店，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冷。我知道，一个新的陷阱，

已经在等我了。张瑜不会轻易放过我这颗好用的棋子。她现在，肯定在想着用什么办法，

把我牢牢地绑在她的船上。而我，必须想办法，在她的船沉没之前，安全地跳下去。甚至，

在她把船开向冰山的时候，从背后，再推她一把。6.致命的U盘回到公司，

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我把所有和城西项目有关的文件、合同、邮件，都做了加密备份。

尤其是预算部分，每一笔开销，我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我有一种预感，张瑜会在这里做文章。

小说《提案被偷光那天，我听见了老板的心声》 提案被偷光那天，我听见了老板的心声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