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爷子轻蔑道:“嫌少?”
不等我答话,又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既然如此,那就签了吧,净身出户。”
我冷笑不已,正合我意。
第二天,我搬出了主卧,住进了客房。
我开始冷处理这一切,等待着一周之期的到来。
齐娜却不肯放过我,她主动找上门来挑衅。
她状似不经意地滑开手机屏幕,一张张照片在我眼前晃过。
那是她和迟修砚过去五年的亲密合照。
每一张照片上的迟修砚,都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鲜活。
那是我守着他那个植物人躯壳时,从未见过的神采。
“姐姐,你知道吗?修砚说,照顾他的时候,你就像个木头保姆,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甚至点开了一段录音。
迟修砚含糊又带着情欲的声音传来:“宝贝,还是你够味儿......纪南星,无趣得很,不跟你寻求点刺激,怎么活?”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我想起为了保住他迟家的一个重要项目,在酒局上被客户灌酒喝到胃出血。
想起我为了凑齐他高昂的治疗费,日夜奔波,在无数个合作商面前卑微碰壁。
但回到病房看着他那张睡着的脸,又会微笑对自己说出没关系,我可以的,等修砚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原来,在我日夜盼着迟修砚醒来的时候,他和齐娜却背着我在世界各地做着快活神仙。
我自以为撼天动地的爱情,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脆弱得不堪一击。
眼泪不自觉霸蛮双眼,我回到卧室,翻箱倒柜,找出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
我们的结婚照,那些记录着甜蜜过往的相册,那些他曾经写给我的情书。
一把火将它们销毁得干干净净。
迟修砚,我的人生里,再也不想有任何关于你的东西了!
下午,齐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姐姐,你有什么怒火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绑架我儿子?”
我一脸懵,还没说话,就被迟砚修捏着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纪南星,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没有!”
心脏已经痛到麻木,可迟修砚依旧不信,强行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一个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