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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护君另娶,君归收购释情全文小说江临沈聿白小说在线阅读

编辑:夕渊    发表时间: 2025-06-27 15:05

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将对面沈氏集团总部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轮廓晕染成一片模糊的、阴郁的灰色。雨线在玻璃上纵横流淌,扭曲了窗外的城市天际线,也扭曲了江临映在玻璃上的、冷硬如雕塑的倒影。

这里是辉耀生物大厦的顶层,视野绝佳,正对着沈氏集团的核心地带。几个小时前,这里还属于沈聿白。而现在,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属于前任主人的、若有似无的冷冽松木气息,却被江临和他带来的、属于“星临科技”的、更加强势冷硬的气场迅速覆盖、驱逐。

巨大的办公空间空旷而冰冷,尚未完全整理好。属于沈聿白的私人物品已被尽数清走,只留下价值不菲的办公家具和空旷得有些寂寥的架子。江临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颀长的身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他只穿着一件挺括的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一颗纽扣,袖口卷至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神情。

助理林锐无声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步履轻捷地走到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敬汇报:“江总,收购后的所有法律和交接手续已经完成。辉耀生物原管理层的人员去留评估报告也出来了,初步筛选后,核心研发团队和技术骨干表示愿意留下,中层管理岗位需要您最终定夺。另外,沈氏那边,陈默特助刚发来确认函,表示会全力配合后续交接。”

“嗯。”江临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依旧穿透雨幕,牢牢锁定着对面那栋建筑顶层的一个位置——那应该是沈聿白办公室的方位。尽管隔着雨幕和距离,什么也看不清。

林锐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另外,沈聿白沈总……他签署完协议后就离开了公司,似乎身体不适。陈特助说他后续会全权负责对接。”

“身体不适?”江临终于转过身,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嘴角随即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是签了那份‘卖身契’,心疼得受不了了?”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眼神锐利如刀锋,“还是做戏给我看,博同情?”

林锐没有接话,作为江临最得力的心腹,他深知这位年轻老板与沈氏掌舵人之间那深不见底的纠葛。他沉默地递上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需要江临审阅签批的文件列表。

江临没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落在宽大的、光可鉴人的红木办公桌面上。桌面空空如也,显然被仔细擦拭过,但在靠近他站立位置的一侧桌沿,靠近内侧边缘,有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凹陷。那是一个长期放置某种硬物留下的痕迹,形状……像是一个小巧的长方体盒子?

江临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那个微小的凹陷。冰冷的桌面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却奇异地勾动了一丝极其遥远、模糊的暖意。那暖意稍纵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被愚弄的怒意。

沈聿白……他在这里,曾经把什么放在这个位置?是象征着沈氏权柄的印章?还是……别的什么?

“把这里,”江临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手指重重敲在那片空白的桌面上,“给我清干净。任何不属于‘星临’的东西,任何前任留下的痕迹,哪怕是一点灰尘,都给我彻底抹掉!”

“是,江总。”林锐立刻应声,将“清理前任物品”加入了待办事项的最高优先级。

江临这才接过平板,指尖快速滑动屏幕,目光锐利地扫过一份份文件。他的审批速度极快,决策果决,带着新王登基般的凌厉气势。然而,当一份关于辉耀生物核心实验室“基因编辑靶向药物项目”的进展报告出现在眼前时,他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报告扉页上,项目代号——“LY-Project”。那个缩写,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进了记忆深处最柔软、也最鲜血淋漓的角落。

L.Y. —— 临聿。

那是五年前,他们还窝在大学城那间狭小却温馨的出租屋里,对未来充满不切实际却又无比赤诚的幻想时,江临在草稿纸上随手写下的。他兴奋地举着那张纸,眼睛亮得如同盛满了星辰:“聿白!你看!等我们以后有钱了,就成立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第一个项目就用这个代号!LY-Project!临和聿!我们的名字!我们要做改变世界的药!”

那时的沈聿白,刚从一场小感冒中恢复,脸色还有些苍白,闻言只是温柔地笑着,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和纵容:“好。都听你的。”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那笑容,那温度,那毫无保留的信任……此刻回想起来,却像淬了毒的蜜糖,甜得发腻,又毒得穿肠。

江临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捏着平板边缘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被背叛的愤怒和被欺骗的屈辱的火焰,猛地从心底窜起,瞬间烧毁了他刚刚因“胜利”而建立起的冰冷外壳。他以为报复的***足以填满这五年的空洞,却原来,那些被刻意掩埋的、属于“临聿”的甜蜜碎片,只需一个简单的代号,就能轻易刺穿他自以为坚固的铠甲,露出下面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

“砰!”一声闷响!江临猛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狠狠砸在了光洁的桌面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惊得林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谁允许他们用这个代号的?!”江临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困兽的咆哮,充满了暴戾的怒意,“改掉!立刻!马上!给我换掉!从今天起,这个项目代号作废!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字母出现在任何地方!”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猩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那碎裂的屏幕映出他此刻狰狞扭曲的面容,也映出他眼底深处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控的痛楚。

“是!江总!我立刻通知项目组!”林锐心头剧震,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应下,迅速拿起坏掉的平板,将这条指令列为最高紧急事项。

办公室里只剩下江临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单调的雨声。他撑着桌面,低着头,碎发垂落,遮住了他眼中翻涌的激烈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直起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办公室,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试图用尼古丁强行压下心中那失控的惊涛骇浪。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对面沈氏大楼的顶层,某个窗户透出一点微弱的、固执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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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白没有回家。那个位于市中心顶级公寓的顶层复式,空旷、冰冷、毫无人气,像一个精心打造的豪华牢笼。他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城西一处僻静的、安保极其严密的私人疗养院。

车子在细雨中滑入绿树掩映的庭院,停在一栋独立的小楼前。陈默撑开伞,快步下车为沈聿白打开车门。沈聿白下车时,脚步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脸色在灰暗的天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但他挺直了脊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小楼内温暖而安静,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花香。护士看到沈聿白,恭敬地行礼:“沈先生,您来了。夫人刚睡醒,精神还不错。”

沈聿白微微颔首,放轻脚步,推开里间病房的门。

病床上,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却难掩病容的妇人靠坐着,身上盖着柔软的薄毯。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眼神有些空茫。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头,看到沈聿白,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瞬间亮起微弱的光,脸上也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聿白…你来了。”

“妈。”沈聿白快步走到床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自然地握住了母亲枯瘦冰凉的手。那手上布满了针眼和老年斑,昭示着长期病痛的折磨。只有在母亲面前,沈聿白眼底那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沉重才会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外面…下雨了?你淋着没有?”母亲关切地问,声音虚弱。

“没有,陈默开车送我过来的。”沈聿白温声回答,轻轻替母亲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在商场上那个杀伐决断的沈总判若两人,“您感觉怎么样?今天胃口好吗?”

“老样子…吃不下什么。”母亲摇摇头,目光落在沈聿白过分苍白的脸上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意,眼中充满了心疼,“你…又瘦了。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很累?你爸他…又为难你了?”

提到沈宏远,沈聿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他垂下眼睑,避开母亲担忧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没有,妈,您别担心。公司一切正常。爸他…最近挺忙的。”

“忙?”母亲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而洞悉的弧度,她反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力道大得不像个病人,浑浊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聿白…妈虽然躺在这里,但妈不糊涂…他是不是…又拿妈来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是不是…又提到那个孩子了?”

那个孩子。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沈聿白的心口。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巨大的酸楚和委屈瞬间冲上鼻腔,几乎要冲破他死死压抑的堤防。他用力闭了闭眼,将那股汹涌的情绪强行压回心底深处,再睁开眼时,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没有的事。您别多想。您好好养病,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重要?”母亲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滴在沈聿白的手背上,滚烫灼人,“聿白…妈知道你心里苦…都是为了妈这副不争气的身体…拖累了你…是妈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那孩子…”她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痛苦,“当年要不是妈突然发病,需要天价的治疗费和顶尖的医疗资源…你也不会…不会答应你爸去…”

“妈!”沈聿白猛地打断母亲的话,语气带着一丝少有的急促和强硬。他抬起头,眼中是近乎恳求的神色,脸色惨白如纸,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别说了!都过去了!求您…别再提了!”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血淋淋的交易细节,是他最深的梦魇,绝不能在母亲面前揭开。那会要了她的命,也会彻底摧毁他仅剩的意志。

母亲被他激烈的反应惊住,看着他惨白的脸和痛苦的眼神,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悠长而悲凉的叹息,眼泪无声地流淌,不再言语。她只是更紧地、用尽全身力气般握住了儿子的手,仿佛那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病房里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永无止境的雨声。沈聿白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母亲枯瘦的手背上,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手腕处被衣袖遮盖的地方,那道丑陋的疤痕又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为了母亲的命,亲手将另一个人的心碾碎成泥的代价。

这代价,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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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耀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经过林锐高效率的指挥,已经焕然一新。属于沈聿白的最后一丝气息被彻底清除,取而代之的是更符合江临风格的、极简冷硬的科技感。文件被重新归类整理,新的智能办公设备安装到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和崭新皮革的味道。

江临坐在那张象征着征服的战利品——宽大的总裁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红木扶手。碎裂的平板已被处理掉,新的设备摆放在桌上。林锐汇报完所有紧急事务的处理结果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江临一个人。

复仇的喧嚣似乎暂时平息了,但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和空洞感,却在寂静中愈发清晰。沈聿白签下名字时那苍白平静的脸、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那桌下无法控制颤抖的手……还有那个该死的“LY-Project”代号……这些画面如同鬼魅,在他眼前反复闪现,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猛地站起身,烦躁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踱步。目光扫过书架、文件柜、休息区的沙发……最终,落在了办公室最内侧角落,一个嵌入墙壁的、需要双重密码和指纹验证的银灰色保险柜上。那是前任总裁沈聿白的私人保险柜,尚未被打开清理。

江临的脚步顿住。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沈聿白的秘密,他那些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他背叛自己换取利益的证据,是否就锁在这里面?这个冰冷的铁柜,是否就是沈聿白那副温润儒雅面具下,隐藏着丑陋真相的坟墓?

一股混合着强烈探究欲和破坏欲的冲动瞬间攫住了他。他要打开它!他要撕开沈聿白所有的伪装,看看他那颗心到底黑到了什么程度!

江临大步走到保险柜前。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他伸出手指,尝试输入沈聿白的生日——这是最常见的密码设置习惯。

“滴——”一声短促的、代表错误的蜂鸣。

不是。

江临蹙眉。他想了想,又输入了沈氏集团成立的日期。

“滴——”再次错误。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和沈聿白…那个所谓的“分手纪念日”?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尝试输入了五年前那个他被迫离开的日期。

“滴——”依旧是冰冷的拒绝。

江临的耐心彻底耗尽。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林锐的电话,声音冷硬如铁:“林锐,找个开锁专家来。现在!立刻!到我办公室!沈聿白的保险柜,我要打开它!”

“是,江总!”林锐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

等待开锁专家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江临靠在保险柜旁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死死盯着那个沉默的金属柜门,仿佛要穿透它看到里面隐藏的一切。他想象着里面可能是沈聿白与某位“豪门千金”的甜蜜合影,可能是他转移沈氏资产的秘密账本,也可能是…当年那份由他亲手签署的、将自己“卖”给沈宏远换取利益的“协议”副本?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将沈聿白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彻底粉碎他那副令人作呕的、仿佛承受了天大委屈的假面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林锐带着一位提着专业工具箱、神情谨慎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江总,人到了。”林锐介绍道。

江临掐灭烟头,直起身,眼神示意了一下保险柜,言简意赅:“打开它。现在。”

“好的,江先生。”开锁专家不敢多问,立刻上前,戴上手套,拿出专业的听诊器和***,开始小心翼翼地操作。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格外清晰。

江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如同一个等待着最终审判的冷酷法官。林锐也沉默地站在他身后,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

时间仿佛被拉长。开锁专家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个保险柜的安保级别极高。就在江临的耐心即将再次告罄时——

“咔哒。”一声清脆的、如同天籁般的机括弹响。

保险柜厚重而冰冷的金属门,应声开启了一条缝隙。

江临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几乎是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挥开了开锁专家,亲自抓住了冰冷的柜门把手。

林锐适时地递上了一副崭新的白手套。

江临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沉重的保险柜门!

预想中堆积如山的文件、金条、珠宝并没有出现。保险柜内部空间并不算大,分上下两层。上层只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深蓝色的、看起来很普通的硬壳文件夹。

没有照片,没有情书,没有金银财宝。只有这一个文件夹。

这反常的简单,反而让江临的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文件夹。

文件夹入手微沉,质感很好。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行打印的、极其醒目的黑色粗体字:

**辉耀生物核心项目“LY-Project” 关键实验数据备份及…后续风险预案(最高机密)**

LY-Project!又是这个代号!

江临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厌恶和愤怒,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量,猛地翻开了文件夹的封面!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冰冷数据图表或者商业计划书。

第一页,是一张打印出来的、放大的黑白CT扫描影像图。图像中心,一个狰狞的、不规则的阴影清晰可见,如同盘踞在生命中枢的恶魔。

在影像图的下方,是几行手写的字迹。那字迹,江临熟悉到刻骨铭心——清隽、有力,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沉重,正是属于沈聿白的笔迹!

字迹的内容,却像一道刺目的闪电,瞬间劈中了江临的神经:

> **“LY项目核心靶点确认存在不可控脱靶风险。**

> **三期临床志愿者中出现严重肝肾损伤及…疑似基因嵌合体异常。**

> **数据已做技术性掩盖处理,但隐患无法根除。**

> **启动最高风险预案:**

> **1. 核心数据备份封存(此份)。**

> **2. 所有原始实验记录…已物理销毁(见销毁记录)。**

> **3. 后续项目方向调整报告(详见附录)。**

> **—— 知情者仅我一人。若项目曝光引发灾难性后果,责任由我沈聿白全权承担。**

> **签署日期:XXXX年X月X日”**

日期,赫然就在三个月前!

江临的呼吸瞬间停滞!他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那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不可控脱靶风险?严重肝肾损伤?基因嵌合体异常?数据掩盖?原始记录销毁?全权承担?!

沈聿白…他到底在辉耀生物,在他曾经寄予厚望的“LY-Project”上,做了什么?!他掩盖了足以引发行业地震、甚至可能威胁生命的重大科研事故?!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爬满了江临的全身!他预想中的商业龌龊没有出现,却撞破了一个更黑暗、更可怕、后果可能无法估量的秘密!

他下意识地翻动文件夹,后面是更详细的技术分析报告、风险模拟评估、以及那份标注着“已销毁”的实验记录目录复印件……触目惊心的专业术语和数据,无一不在印证着首页那个手写结论的残酷性。

江临拿着文件夹的手,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被巨大冲击颠覆认知后的极度混乱和……一种被更深卷入漩涡的冰冷预感。

他以为自己是归来复仇的猎手,撕开了沈聿白伪善的面具,夺走了他最珍视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他闯入的,可能根本就是一个沈聿白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殉葬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倾盆之势,猛烈地冲刷着玻璃幕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冰冷的雨声仿佛敲打在整个城市的骨骼上,也敲打在江临骤然失序的心跳上。

他低头看着手中这份冰冷的、致命的“最高机密”,再抬头望向窗外雨幕中那栋模糊的沈氏大楼,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脚下踩着的,并非胜利的基石,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黑洞。

沈聿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说《为护君另娶,君归收购释情》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