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化了一个比平时更精致的妆。
我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配上细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干练。
走进办公室，我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的、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和每一个遇到的同事点头问好。
仿佛昨晚那场无声的交锋，从未发生过。
我越是平静，内心的那股火焰就烧得越旺。
小陈一看到我，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清清姐，早啊！今天的下午茶是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网红甜点啊？我昨天晚上激动得都没睡好！我特意没吃早饭，就等着下午大快朵颐呢！”
她抱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投喂的小松鼠。
看着她单纯又期待的脸，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这丝不忍就被更强烈的决心所覆盖。
抱歉了小陈，今天的下午茶，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但这场戏，必须演下去，而且要演得漂亮。
我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急什么，下午就知道了。”
我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她更好奇了，但也没再多问。
我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敲击键盘的声音，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同事间偶尔的低声交谈。
但我知道，在这份平静之下，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我与王经理之间那层薄薄的、靠敬职和客套维持的窗户纸，已经被他亲手捅破。
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裸的权力博弈和尊严攻防。
上午十点，王经理端着他的保温杯，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习惯性地在办公室里巡视一圈，彰显他的存在感。
当他经过我的工位时，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那双小眼睛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大概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今天还能如此平静，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找他哭诉或者辩解。
我没有躲闪，坦然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甚至还对他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我的平静，就是我无声的战书。
他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然后干咳两声，端着杯子走开了。
我能感觉到他背后的不自在。
很好。
这只是个开始。
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午饭时，小陈还在兴致勃勃地和几个同事讨论下午茶的口味。
“我猜清清姐肯定给我订了芒果千层！”
“我想要草莓的，Le Rêve的草莓塔绝了！”
我只是安静地吃着饭，偶尔附和两句，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我心中的那道冰冷的城墙，已经铸就。
我知道，今天下午三点，这里将上演一出年度大戏。
而我，既是编剧，也是主角。
小说《我用压缩饼干，砸了领导的脸》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