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结婚,我婆婆抢尽了新娘风头。她那身刺眼的红旗袍,
配上她那副“我才是主角”的表情,简直恶心透顶。我老公还劝我:“妈就是图个喜庆,
你别多想。”我甩开他的手,找到司仪,附耳说了几句话。婚礼仪式上,
司仪突然笑着加了个环节:“让我们感谢这位阿姨!她说为了给新人祈福,特意穿了红衣,
要当众给新娘磕三个头,以示祝福!”全场寂静,我婆婆站在原地,脸涨成了猪肝色。
01婚礼殿堂的水晶灯,光芒璀璨,
将我婆婆张兰那身定制的真丝红旗袍照得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
金丝绣成的凤凰在她身上盘旋,仿佛随时要啼鸣着飞下来,啄瞎新娘的眼睛。她挺直了腰板,
下巴抬得老高,眼神睥睨着全场,嘴角挂着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那神情,
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是来登基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她旁边,
瞬间被衬得像个黯淡的陪衬。我老公王斌,扯了扯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微微,
妈就是喜欢热闹,图个喜“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喜庆?
这是我表哥的婚礼,新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张兰一个做亲家姑妈的,
穿得比新娘她妈还红,这叫喜庆?这叫喧宾夺主,这叫没安好心。我甩开王斌的手,
他的手温热,却让我感到一阵冰凉的黏腻。“你别管。”我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正准备上台的司仪。我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仪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光芒,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退回原位,
王斌还想说什么,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立刻闭上了嘴。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交换戒指,拥吻,一切都浪漫而美好。就在司仪准备宣布礼成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
脸上堆满了夸张的笑容。“各位来宾,今天我们不仅见证了一对新人的幸福结合,
更感受到了来自家人深沉的爱!特别是我们新郎的姑妈,王斌先生的母亲,张兰阿姨!
”他抬手,指向了正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的张兰。一束追光“唰”地打了过去,
将她那身红衣照得更加刺眼。全场宾客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张兰显然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还对着宾客们挥了挥手。
司仪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清晰无比。“刚刚张兰阿姨偷偷告诉我,
她今天特意穿上这身红衣,就是为了给新人祈福!她说,老一辈的祝福最实在,
为了表达她对新人的拳拳爱意,她要当众给新娘磕三个头,以示祝福!
让我们为这位开明又充满爱意的长辈,送上最热烈的掌声!”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
更多的人是愣住了,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张兰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
追光灯下,她那张涂满厚厚粉底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得意的绯红,
变成了错愕的煞白,最后涨成了猪肝一样的紫红色。她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
有不明所以的远房亲戚开始起哄,大声鼓掌:“哎呀,这婆婆思想真先进!为了孩子好,
什么都愿意做!”“是啊是啊,现在这样的好长辈不多了!”这些“赞美”像一记记耳光,
狠狠抽在张兰的脸上。她嘴唇哆嗦着,想发作,可全场上百双眼睛都盯着她。
司仪是她儿子单位领导的亲戚,她不敢得罪。宾客们都在“夸”她,她要是反驳,
就是拂了所有人的面子,承认自己刚刚的“主角”姿态都是装的。她磕,丢的是她自己的脸。
她不磕,丢的是整个王家的脸,还得罪了司仪。我站在不远处,挽着我表哥的手臂,
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我的眼神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她,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全是冰冷的挑衅。看啊,你不是喜欢当主角吗?现在,舞台是你的了。王斌脸色铁青,
冲过来想拉我,被我高大健壮的舅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只能站在原地,
对着我无声地做口型:“你疯了!”我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
司仪还在敬业地“助攻”:“阿姨的祝福真是太有诚意了!新郎新娘,快站到前面来,
接受这份沉甸甸的祝福吧!来,让我们用更热烈的掌-声-鼓-励-一-下!”掌声雷动。
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张兰的双腿像是被抽掉了筋,不受控制地一软。她极其不情愿地,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我那穿着洁白婚纱的闺蜜,跪了下去。“咚,咚,咚。”她磕得很快,
像是想赶紧结束这场公开处刑。起身的时候,因为动作太猛,
她花了大价钱精心盘起的发髻散了,几缕头发狼狈地垂在脸颊上。她脸上的妆也花了,
眼线和睫毛膏混在一起,在眼角晕开两团黑色的印记。刚才还像个骄傲的凤凰,现在,
活脱脱像一只斗败了的乌眼鸡。全场一片诡异的安静,间或夹杂着几声压抑不住的偷笑。
婚礼仪式一结束,她甚至等不及宴席开始,就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我刚把新娘安顿好,一进门,张兰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林微!你这个丧门星!
你是要败我们王家的风水吗?我好心好意来参加你表哥的婚礼,你竟然当众这么羞辱我!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让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她的声音尖利,
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气定神闲地走到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摘下耳环,放进包里。“妈,
您这话就说错了。”我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这福气,不是您自己上赶着要送的吗?
大家都看着呢,都夸您开明,疼晚辈呢。”“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
王斌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但不是拦他妈,而是抓住了我的手腕,对我怒目而视。“林微!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非要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给我妈道歉!”他的手劲很大,
捏得我手腕生疼。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这就是我的丈夫。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只会维护他那个奇葩母亲的成年巨婴。
02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张兰坐在后座,
从上车开始就没停止过小声的啜泣和咒骂,
翻来覆去就是“没法活了”、“家门不幸”、“娶了媳妇忘了娘”。王斌握着方向盘,
手背上青筋暴起,腮帮子咬得死紧。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懒得理会他们母子俩的二人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婚礼上那一幕,反复在我脑海里播放。张兰跪下去的瞬间,我没有感觉到一丝报复的**,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厌倦。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一进家门,
张兰立刻“哎哟”一声,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直挺挺地就往沙发上瘫。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
…我的心脏……要犯病了……快……快拿药……”王斌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一个箭步冲到他妈身边,又是倒水又是拍背,急得满头大汗。他回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道歉!林微,我叫你立刻、马上!
给我妈道歉!”我脱下磨脚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径直走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翘起二郎腿,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场年度大戏。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冰锥,刺破了客厅里虚伪的焦灼。
“是她自己穿着一身红,想抢新娘的风头,不知廉耻在先。我只是顺水推舟,让她求仁得仁。
她想当主角,我给她舞台,她应该感谢我才对。”“你……你还敢说!
”王斌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她是我妈!长辈!就算她做得不对,
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长辈?”我嗤笑一声,
“长辈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积压了三年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怀孕的时候,**着我天天喝她熬的那些油腻腻的汤,说是对孙子好,
我吐得昏天黑地,她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娇气,说她们那时候怀着孕还下地干活呢!
”“我坐月子,大夏天三十几度,她不让我开窗不让我开空调,说会落下病根,
差点把我捂出中暑,我跟她讲科学,她就说我是想害死她大孙子!”“孩子出生后,
她天天带着小区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家里,对着躺在床上还没出月子的我评头论足,
说我**大,好生养,说我奶水足,比奶牛还能喂!”我每说一句,王斌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嘲讽。“这些,你都忘了吗?每次我跟你抱怨,
你是怎么说的?‘我妈也是为你好’,‘她老人家就那样,你多担待点’,‘为了我,
你忍忍不行吗’?”“王斌,我忍了你三年,忍了你妈三年,我受够了!
”王斌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酱紫色。他张了张嘴,
最后只能无力地重复那句我听了无数遍的话。“那……那都是为你好!她是我妈!
”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张兰,见儿子落了下风,立刻中气十足地哭嚎起来。
“我的天啊!我没法活了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大学,给他买房子娶媳妇,
现在他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外人”。这两个字,
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结婚三年,我为这个家付出所有,操持家务,
孝敬公婆,可到头来,在她眼里,我始终只是一个“外人”。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我是外人。”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是啊,我是外人,所以我的陪嫁钱就可以随随便便‘消失’了,是吗?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王斌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看我。沙发上的张兰也瞬间停止了哭嚎,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用一种极其尖利的声音尖叫。“你***什么!什么钱消失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她越是激动,就越证明我猜对了。王斌见状,情绪彻底失控,
他冲着我大吼,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妈为这个家背了多大的债你知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你就知道在这无理取闹,
你体谅过她吗!”“债?”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大脑飞速运转。原来,问题的根源,
在这里。03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冷静地盯着王斌,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什么债?我们家什么时候欠债了?结婚的时候,
房子的首付是我爸妈付的大头,你家只出了五万。装修和家电,全是我拿陪嫁钱买的。
我们俩工资都差不多,月月还房贷,哪来的钱欠债?”张兰立刻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扫把星还想打听我们家的事?没你的份!这是我们王家的事,
跟你这个外人没关系!”她又一次强调了“外人”两个字。王斌一把将我粗暴地拉进卧室,
“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他母亲的咒骂隔绝在外。他背靠着门,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缓缓滑坐在地上。他抱着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哀求。“微微,算我求你了,
你别问了行不行?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他的哀求,他的闪躲,
让我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愈发清晰。这个所谓的“债”,一定跟我有关系。
如果只是他们王家自己的事,以张兰的性格,早就闹得人尽皆知,
用来衬托她的“伟大”和“牺牲”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拼命地捂着盖着。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没有一丝心软。“王斌,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债?不说清楚,
这日子,就别过了。”我的语气异常平静,但王令斌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抬起头,
满眼血丝地看着我,嘴唇***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提着两盒喜糖,直接去了李婶家。李婶是我妈那边的远房亲戚,
跟我婆家住一个小区,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也是个藏不住话的广播站。
张兰一向看不起李婶,觉得她家条件不好,是个穷亲戚。但背地里,
又总是忍不住在李婶面前炫耀自己儿子有出息,儿媳妇工作好。我一进门,
就把婆婆在婚礼上“磕头祈福”的壮举当笑话一样讲了。李婶果然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张兰那些年的虚荣史绘声绘色地数落了一遍。“哎呀,你那个婆婆啊,
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前几年你还没过门的时候,就天天在小区里吹,
说她儿子王斌是高级工程师,月薪好几万。结果呢?我儿子跟王斌一个单位的,
说他就是个普通技术员,一个月撑死万把块钱!”“还有啊,她身上那件旗袍,我看着眼熟,
上个月她在朋友圈就晒过了,说是托人从苏州定做的,花了好几千!你说她一个退休工人,
退休金就那么点,哪来那么多钱烧包?”我听着,心里冷笑。张兰在我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那旗袍是朋友送的。我假装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把话题引向我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哎,
我婆婆也是不容易,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我听王斌说,她为了这个家,还在外面欠了债,
真是太辛苦了。”“欠债?”李婶一脸鄙夷地“呸”了一声,把瓜子皮吐进垃圾桶。
“她哪是欠债!她是拿钱去填她那个宝贝小儿子的无底洞!”我的心猛地一沉。
王斌有个弟弟,叫***,比他小五岁,从小被张兰宠得无法无天,三十好几的人了,
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李婶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
神神秘秘地说:“你不知道吧?你那个小叔子,前段时间在外面跟人赌钱,
欠了一大笔***!人家都找上门来,扬言要剁他的手!”“那阵子,
你婆婆天天哭天抢地的,到处借钱。可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亲戚朋友都躲着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个月突然就风平浪静了,钱还上了。你那个小叔子,
最近又开始抖起来了,听说还换了辆新车!”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我那笔“被婆婆拿去理财”的三十万陪嫁!结婚的时候,
我爸妈怕我受委屈,给了我三十万的压箱底钱。婚后不久,张兰就天天在我耳边吹风,
说她有朋友在银行工作,有个内部理财产品,利息特别高,比存死期划算多了,
劝我把钱拿给她去“钱生钱”。我当时刚结婚,一心想着和他们搞好关系,
再加上王斌也在旁边敲边鼓,说他妈理财很厉害,就把那张存着三十万的卡给了她。
现在想来,时间点正好能对上!我不动声色地跟李婶告辞,回家的路上,手脚冰凉得吓人。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在算计我了。我所以为的婚姻,我所以为的家人,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被吸血的傻子。
04我没有回家。我直接打车去了当初办那张陪嫁卡片的银行。冰冷的空调风吹在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因为我的心,早已冻成了冰坨。我捏着身份证的手指,
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叫到我的号时,我走到柜台前,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你好,我想查一下我这张卡近三年的流水,然后打印出来。”柜员是个年轻的女孩,
她接过我的卡和身份证,在电脑上操作着。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女士,
您的这张卡,在三年前,也就是您开卡后的第三天,有一笔三十万的转账记录,
是通过网银转出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大额的资金进出了。”她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婚后第三天。那是我和王斌去度蜜月的日子。也就是说,
我前脚刚把卡交给他们,他们后脚就把钱转走了。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麻烦你,帮我把那笔转账的详细记录打印出来,我要看收款人的账户信息。”几分钟后,
一张还带着打印机温度的A4纸,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死死地盯着收款人信息那一栏。
账户名:***。账户号:一串我陌生的数字。果然是他。我拿着那张纸,
像拿着一张讨伐的檄文,回到了那个让我恶心反胃的家。推开门,
王斌和张兰正坐在餐桌前吃饭,有说有笑,气氛和谐得仿佛昨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看到我回来,张兰甚至还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在娘家住下,
不回来了呢。”我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餐桌前。“啪”的一声,我将那张轻飘飘的A4纸,
狠狠拍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桌上的汤碗被震得跳了一下,几滴油腻的汤汁溅了出来。
王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银行流水单上,看到“***”两个字时,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拿起那张纸,眯着老花眼看了半天,随即像是被烫到一样,
把纸扔回桌上。她还想狡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弄来这张破纸!
伪造证据来诬陷我吗?林微,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心机怎么这么深!”我懒得跟她废话。
我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死死地钉在王斌的脸上,一字一句地问:“你,还有什么话,
想说?”王斌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那副懦弱又心虚的样子,
让我觉得无比可笑。我看着他,继续说:“婚后第三天,我们还在巴厘岛的海滩上拍婚纱照。
你跟我说,我是你这辈子唯一想守护的公主。也就是在那一天,你的好妈妈,你的好弟弟,
用你给的网银密码,把我爸妈给我保命的三十万,转得一干二净。”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在王斌耳边炸响。他终于扛不住了。“哇”的一声,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当着我的面,嚎啕大哭起来。他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阿强……他欠了***,
家要他的命……妈跪下来求我……她要死要活的……我一时糊涂……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
”他涕泗横流地解释着。小叔子***被追债,对方扬言要剁手,婆婆张兰跪下求他,
他一时心软,又不敢动用家里的积蓄,就想到了我的陪嫁。他哀求我:“微微,我错了,
但我真的是没办法!我妈说,那钱只是先‘借’用一下,等家里周转开了,
以后肯定会还你的!我发誓!”“借?”我冷笑出声,看着他痛哭流涕的脸,
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陌生。这个男人,是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我曾经以为,
他虽然懦弱,但本性不坏。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的骨子里,和他那个贪婪自私的妈,
是一路货色。我缓缓蹲下身,直视着他哭得通红的眼睛,轻声问:“王斌,
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他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沉默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05我站起身,后退一步,
挣脱了他抱着我小腿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离婚。”“那三十万,一周之内,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否则,法庭见。
”跪在地上的王斌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微微……你……你说什么?
离婚?”旁边的张兰也跳了起来,刚才的惊慌失措瞬间被刻薄和蛮横取代。“离就离!
谁怕谁啊!我儿子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还怕你一个二婚的?”她双手叉腰,
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但是钱,没有!一分都没有!”“那是我儿子的钱!你嫁到我们王家,
你的人、你的钱,就都是我们王家的!给你小叔子救急怎么了?那是他亲弟弟!你不该帮吗?
你这个当嫂子的,一点长嫂风范都没有!”她越说越来劲,
甚至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女人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早晚也是便宜外人!
还不如拿来给你小叔子娶媳妇!”我被她这番**的言论气得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孝敬了三年的婆婆。一个彻头彻尾的强盗,一个毫无廉耻的无赖。
王斌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我的胳膊,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的声音低声下气,充满了哀求。
“微微,别这样,别冲动好不好?钱……钱我们会想办法还的,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我们还有感情啊……你想想我们的过去……”“感情?”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在你伙同你妈,
偷我爸妈给我的保命钱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王斌,
你别再提‘感情’这两个字了,我嫌脏。”我懒得再跟他们浪费口舌。
我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我一个律师朋友的电话。我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朋友清晰的声音:“喂,薇薇,怎么了?
”我的目光扫过王斌和张兰瞬间变得惊恐的脸,用一种异常清晰、冷静的语调说:“周律师,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婚内个人财产被配偶及其家人恶意合谋转移,用于偿还其亲属的赌债,
数额巨大。现在我想起诉离婚,并且追讨这笔财产,胜算有多大?需要准备哪些证据?
”电话那头的周律师立刻专业地给出了答复:“证据确凿的话,百分之百胜诉。
这属于典型的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离婚时,对方需要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