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职业乞丐界的扛把子，我每天跪在天桥下靠卖惨月入百万。直到那天，
一个自称“哑巴”的小女孩递给我一张纸条。“求您收养我，我爸是首富。
”我以为遇到了骗子，谁知她当场刷脸打开了我那辆共享单车的智能锁。
支付宝直接到账一个亿，附言：抚养费先付一年。1凌晨四点，城市还在赖床，
连路灯都打着哈欠，光线有气无力。我已经准时准点，跪在了南城最繁华的「钻石之眼」
天桥上。这是我的地盘，黄金C位。正下方车流滚滚，头顶是能自动调节亮度，
还可以模拟悲情氛围的LED星空顶。当然，这玩意儿只有我这种级别的「从业者」
才配拥有。我，李来财，职业乞丐界无可争议的扛把子。今天的工作服，
是**款泛白破洞牛仔服。膝盖部位用纳米级分子粘合剂精心处理过，
保证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实则韧性能吊起一头公牛。面前摆着的，
不是普通的搪瓷碗，是某个落魄艺术大师手工捶打的钛合金讨饭盆。
自带恒温保冷和指纹识别功能，防止同行恶意竞争或者不长眼的给我扔钢镚，
那是对我业务的侮辱。盆旁边，立着我的行头：一根伸缩自如的碳纤维拐杖，
以及一张全息投影工作证，
辉业绩：“年度最感人乞讨者”、“连续三年打破行业乞讨流水记录”、“月入百万不是梦，
来财哥专访”。一个穿着香奈儿新款套装，挎着爱马仕包包的女人，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走过。她瞥了我一眼，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晃得我眼晕。
她熟练地掏出手机，对着我钛合金盆上的收款码「嘀」了一下。“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还带点环绕立体音效。女人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羡慕：“小李啊，
你这业绩，都快赶上我上个月基金收益了。加油，姐看好你。”我面无表情，
甚至有点想打哈欠。基操，勿六。这就是顶尖高手枯燥且乏味的日常。日头渐渐毒辣起来，
我正琢磨着今天要不要提前下班，去我那个九百层的别墅里补个午觉。
一个瘦小的身影挡住了我面前那片被摩天大楼切割出来的阳光。是个小女孩。
头发乱得像被轰炸机***过的鸟窝。小脸脏得只能看清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
身上的衣服……嗯，很有后现代解构主义风格，破布条都挂得很有艺术感。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皱了皱眉。同行？不像。这演技太稚嫩，眼神不够绝望，
装备也太粗糙，属于行业底层中的底层。估计是哪个不懂规矩的新人，跑来蹭流量了。
“小孩，一边玩儿去。”我压低声音，带着行业大佬的威严，“这地段，
一平米租金够你全家吃一年的，别挡我财路。”小女孩眨了眨眼，依旧沉默，
然后从她那身破布条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那纸……看起来像是从某个奢侈品宣传册上撕下来的，背面还印着「**款飞行器，
尊享人生」的广告语。她把纸条递到我面前。我不耐烦地接过来，展开。纸条上的字，
是用烧焦的木炭写的，歪歪扭扭，内容却石破天惊：“求您收养我，我爸是首富。
”我：“……”我差点没忍住把这张破纸连同上面的疯话一起揉成团，
塞进旁边那个会分类说话的智能垃圾桶里。现在的骗子，业务水平都这么滑坡了吗？
编瞎话都不用打草稿了？首富的女儿？跪在天桥上求我一个乞丐收养？
这剧本哪个扑街网文写手写的？逻辑呢？常识呢？狗血都不带这么洒的！2我深吸一口气，
准备用我丰富的行业经验和犀利的语言，让这小屁孩见识见识社会的残酷。结果，
没等我开口，小女孩又动了。她绕过我的钛合金讨饭盆，
走到我停在天桥栏杆旁的那辆交通工具旁边。一辆颜色鲜艳，随处可见，
租金半小时五毛钱的共享单车。然后，她踮起脚尖，把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凑到了单车车锁那个小小的二维码扫描屏前。“嘀——”一声清脆的识别音。“咔哒。
”智能锁应声弹开。我：“……”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
车筐里还放着半瓶我早上没喝完的，82年矿泉水瓶装着的依云水的共享单车……它，
被刷脸解锁了？！时间，仿佛在我周围凝固了。天桥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变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只有那辆解锁的共享单车和小女孩平静的眼神，无比清晰。我张着嘴，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像被扔进了碎纸机。就在这一片寂静中，我揣在破洞牛仔裤兜里，
那镶着真钻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同时响起了我特意为巨额入账设置的专属**，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部分。我动作僵硬，近乎梦游般地掏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上面显示着一条来自「支付宝」的到账通知。信息简单，粗暴，
直击灵魂：“支付宝到账100，000，000元。
”个、十、百、千、万、爹、爷、祖宗……一亿？！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附言：“抚养费先付一年。”手机啪嗒一声，
从我瞬间失去力气的手指间滑落，砸在钛合金讨饭盆的边缘，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鸣响，
像是在为我崩塌的常识敲响丧钟。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个小女孩。
她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我，然后，抬起脏兮兮的小手，
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这一次，我福至心灵，瞬间读懂了她无声的表达。
她说的是：“我是哑巴。”3手机还在地上唱着《命运交响曲》，
屏幕上的那一长串零亮得像个小型太阳。一亿啊！这够我跪在天桥上卖十年的。附言说了，
这只是一年的抚养费。好家伙。我僵硬地弯腰，手指颤抖地捡起手机。
冰凉的钻石外壳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纳米。我抬起头，
用看史前怪兽的眼神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豆丁。她依然安静地站着，
脏得像刚从煤矿里捞出来，只有那双眼睛，黑得纯粹，
带着一种「我都说了我爸是首富你偏不信」的无辜。“你……”我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
声音嘶哑，“你真是……马死磕……他闺女？”小女孩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指，
指了指我掉在地上的钛合金讨饭盆。盆里刚刚香奈儿女士打赏的十万块，
此刻在一亿巨款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寒酸，那么微不足道，
像是我辉煌职业生涯的一个尴尬注脚。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盆底不知何时，
又多了一张纸条。依旧是烧焦木炭的字迹，依旧歪歪扭扭：“我饿了，
想吃用金子做的煎饼果子，加十个蛋。”我：“……”金子做的煎饼果子？还加十个蛋？
这什么神仙食谱？不怕消化不良拉出金坷垃吗？但下一秒，我的职业素养瞬间占领了高地。
我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维持我那「悲惨无助」的跪姿人设了。
一年一亿万抚养费的接收者——我的「养女」饿了！“走！”我一把拉起她的小脏手，
感觉像是握住了一个烫手的……不，是镶钻的山芋，“爸……呸，叔叔带你去吃好的！
”我拉着她，也顾不上我那辆被「刷脸认证」过的共享单车和钛合金盆了，
直接冲向天桥电梯。电梯门关上前，我看到了旁边那个常年扮演失明艺术家的同行老张。
他正用他号称「瞎了二十年」但此刻瞪得溜圆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牵着小女孩的手，
下巴都快掉到他那个装着假古董的二胡盒子里了。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我的座驾是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三轮车，正安静地停在我的专属车位上。
别小看这辆三轮，它是特斯拉**版。表面锈迹是纳米级仿生涂层，内嵌核动力电池，
百米加速1.5秒，车斗里还自带全息隐身功能和反重力悬浮系统。我把小女孩抱上车斗。
车斗的智能感应系统立刻根据她的体型，生成了一套符合人体工学的真皮座椅，
还贴心地播放起了舒缓的莫扎特。“去全市最贵的……煎饼果子摊！
”我对着方向盘下达指令。三轮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能量嗡鸣，「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轮胎印和目瞪口呆的车库管理员。五分钟后，
我们停在了一个……金碧辉煌的米其林三星餐厅门口。餐厅名字叫「鎏金岁月」，
招牌是真金镶嵌的，在阳光下能闪瞎钛合金狗眼。“不是，我们来这儿干嘛？”我懵了。
小女孩扯了扯我的破洞裤腿，又掏出一张纸条：“这里有金子煎饼果子，**。
”4我抬头看着门口穿着燕尾服、表情一丝不苟的门童，
又低头看了看我自己这身「年度最感人」行头，
以及身边这位像是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千金」。门童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标准的“川”字，但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走了过来。“先生，女士，
本店有着装要求……”他话没说完，目光扫到了我三轮车斗里那张纸条的一角，
以及小女孩那张虽然脏但依稀能看出几分……呃，富贵相的脸？就在这时，
餐厅经理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一把推开那个没眼力见的门童，
脸上堆满了见到亲爹般的笑容：“哎呀！贵客临门！是马……马**和李先生吧？
快请进快请进！总统包厢已经为您二位准备好了！”“主厨正在亲自为您打造本店招牌，
伊比利亚黑猪肉松、北海道顶级海胆、配以阿尔卑斯山泉水调制面糊的「至尊帝王煎饼果子」
！”我：“……”我被经理半推半请地让进了餐厅。脚下是波斯纯手工地毯，
墙上挂着看不懂但肯定死贵的抽象画，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食物的混合香气。
坐在足够躺下二十个人打滚的总统包厢里，看着面前摆着的镶钻刀叉和翡翠碗碟，
我感觉像是在做梦。而我对面，那位「马千金」，正熟练地用纯金吸管，
***一杯标价8888的鲜榨……呃，露水？很快，那个传说中的「至尊帝王煎饼果子」
被八个侍者推着小车送了进来。煎饼果子本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刺眼的金光。
外面真的裹着一层薄薄的金箔。里面别说十个蛋了，
我怀疑他们把全世界能下蛋的禽类都召集起来了。小女孩眼睛一亮，拿起镶钻的夹子，
熟练地夹起一块，啊呜就是一口，嚼得嘎嘣脆，金箔碎屑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掉。
她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味道还行，
就是金子有点塞牙。下次让厨师用可食用拉丝金，口感更好。”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手里这张价值「一个煎饼果子可能顶我一月收入」的纸条，默默拿起我的翡翠筷子，
夹起一块金光闪闪的煎饼，放进嘴里。嚼了嚼。嗯，钱的味道。真他娘的……硌牙。
就在这时，我的钻石手机又响了。不是《命运交响曲》，是一个未知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接通。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略带沙哑，但莫名有点耳熟的声音：“李先生吗？
听说你收养了我女儿？很好。抚养费收到了吧？”我心脏骤停了一拍。
对方继续慢悠悠地说：“有个小事。下个月的「火星漫游」活动，我缺个形象代言人。
”“我看你那个「悲惨中带着坚强，贫穷中透着高贵」的气质就很合适。”“代言费嘛，
好说，也就再续个九十九年的抚养费吧。”“对了，”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女儿有点挑食，下次她要是想吃用钻石磨粉做的豆腐脑，你直接联系南非那个戴比尔斯，
就说我名字。”电话挂断了。我拿着手机，看着对面正用金箔剔牙的「哑巴」小女孩，
感觉我的人生，从今天起，正式驶向了一条完金光闪闪的……荒诞大道。
5电话挂断的忙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像是一群金色的蜜蜂。
我看着对面正用纯金吸管吹泡泡的「哑巴」马千金，感觉自己的脑浆子也跟着一起沸腾了。
钻石磨粉的豆腐脑？南非戴比尔斯？这已经不是养娃了，这特么是养了个行走的「破产姐妹」
豪华顶配版啊！“那个……闺女……”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靠谱的监护人，
尽管我身上还穿着那件纳米级破洞牛仔服，“咱下次想吃点……接地气的不？比如，
路边摊的麻辣烫？叔叔认识一个摊主，
他家的汤底是用陨石熬的……”小女孩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放下吸管，
又双叒叕掏出了她那仿佛连接着四次元口袋的纸条本，刷刷写了几下，
推过来：“麻辣烫可以，但要用大熊猫啃过的竹笋做签子，
汤底必须是用太平洋正中心三千米下未受污染的巨乌贼墨汁调色。”我：“……”得，
算我没说。这接地气接的是地核吧？就在这时，包厢那镶着真钻的门被人「砰」
地一声撞开了。
一个穿着阿玛尼高定西装、头发梳得能滑倒苍蝇、眼神却像得了甲亢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超打扮、肌肉快把西装撑爆的保镖。“马朵朵！
”甲亢男指着正在剔牙的小女孩，声音尖利，“你果然在这里，跟我回去！
爸爸的万亿家产你是打算给别人？还跑出来认个乞丐当爹？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