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艾汐”新品发布会直播依旧在电视上直播,许汐染缓步走到二楼。
主卧中,32寸婚纱照上的祁宴清满心满眼都是她,现在的祁宴清却一脸幸福地给别人的孩子当爹。
脚踩在床上,许汐染将婚纱照取下,打开相框,剪断了二人的合影,揉成两撮泾渭分明地纸团。
20岁的祁宴清她许汐染轰轰烈烈地爱过,26岁的祁宴清她许汐染彻彻底底不爱了。
拿起相框许汐染走出婚房,将它扔到了别墅垃圾车内。
“爸爸,这个玉佩好漂亮,我能不能带走啊。”
许汐染一只脚刚踏入客厅内,就看见乔岁安正甩着她母亲三叩九拜,为她请来的玉佩。
还没来得及发声阻止,乔岁安就将玉佩甩在了地上,碎成三瓣。
“啪!”
情急之下,许汐染狠狠甩了乔岁安一巴掌。
祁宴清呆愣在原地,一脸恐慌地看着许汐染。
“刘妈,你怎么看孩子的!”
祁宴清大喊斥责完保姆刘妈后,转身瞥了一眼乔岁安,深吸一口气道:“快给许阿姨道歉。”
乔岁安六神无主跑到乔晚瑶的怀中,呜咽着。
许汐染半跪在地,失魂落魄地捡起玉佩的碎片。
看着许汐染失魂落魄的样子,祁宴清语气更加严肃冲着乔岁安说道:“道歉,给你许阿姨道歉。”
乔岁安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
乔晚瑶怀抱着乔岁安,心疼地哭出声:“宴清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就不应该回来,不应该打扰你与许小姐的生活,应该听从我父母地安排嫁给60岁的赵总。
都是我不好!”
乔晚瑶眼泪汪汪往下掉,捡好玉佩碎片的许汐染走到乔晚瑶面前,气冲冲地说道:“那你就滚啊!”
“啪嗒!”
乔晚瑶委屈的泪水像不要钱般掉落,嘶哑着嗓子说道。
“对不起,许小姐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离开,以后再也不叨扰你与宴清了。”
“够了!玉佩碎了就碎了,你妈活得好好地,有空了,她再去请一枚送过来就好了。又不是***的遗物,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晚瑶母子孤儿寡母不容易,你就不能够大度一点吗?”
面对眼泪不断掉落的乔晚瑶,祁宴清大声斥责着许汐染。
“祁宴清你混蛋!”
又不是她母亲的遗物,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祁宴清你到底是多没有心,才会当着她面说出这种话。
许汐染哽咽着嗓子嘶吼着。
玉佩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母亲一步一叩首,跪了九百九十九阶长梯求来的,希望她一生能够顺遂平安。
与祁宴清结婚后,她一直将玉佩放在她与祁宴清婚房的床头,祈求保佑他们两人一生都平安。
以前的祁宴清十分珍视这块玉佩,每天早上都会掏出手帕擦拭玉佩,擦拭完后他会说:
“这玉佩是我宝贝老婆最珍视的东西,也就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会用尽全力保护它,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人碰到它。”
他允许乔岁安肆意把玩玉佩,弄碎玉佩,就如他允许乔晚瑶随意插足,破坏他们之间感情一样。
祁宴清忘不了烂掉的白月光,你就不要来招惹我,我许汐染从不缺人爱。
“汐染我......,”
“许小姐是我不对,如果我安安分分地嫁给60岁赵总,不选择回国,你也不会因为我与宴清吵架。”
祁宴清想要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乔晚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重重地向许汐染磕了一个头,不断喃喃自语说道,要嫁给赵总的话。
再嗑完第三个响头后,乔晚瑶起身,牵着孩子,看都没有看祁宴清一眼,快步离开了别墅客厅。
“晚瑶不要做傻事!”
祁宴清慌乱地追了出去,无意间,打翻了茶几上佣人刚准备好用来泡茶招待乔晚瑶的热水。
滚烫地热水洒满了许汐染的左腿,瞬间红肿一片,如同火焰灼烧感传来,她大声喊了一句:“祁宴清!”
追逐乔晚瑶的祁宴清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甩下一句话:“汐染你不要乱吃醋了,晚瑶太年轻了,嫁给一位60岁的老人,她这辈子就毁了。
我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乔晚瑶走入绝境。”
“祁宴清我不是吃醋,我是受伤了,腿受伤了。”
许汐染继续用力嘶喊着。
“腿受伤了就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疗腿伤。
汐染你也是女人,请你有点同理心,不要因为乱吃醋而害了无辜之人的一生。”
在许汐染再一次的嘶喊也没能换来祁宴清的回头。
祁宴清不断加快脚步,追赶着乔晚瑶的背影。
吃醋?
祁宴清但凡你回头看一眼,看一眼,就知道她许汐染不是因为吃醋喊你。
她是真的受伤了!
从小腿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许汐染不禁落泪。
好痛!
移动了一下左脚,钻心的疼痛传来,许汐染只能待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祁宴清消失在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