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淡然,祁宴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烦躁,感觉心底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已经离他远去了。
汐染!
当许汐染的名字从他脑子中蹦出来那一瞬间,祁宴清莫名地开始心慌,准备解开领结,缓解一下混乱的思绪,却一把拉下了戴在脖子上的黑色丝巾。
脖子上夺目三道血痕进入了许汐染的眼睛。
许汐染身体僵直,眸光黯然失色。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祁宴清拼命地向许汐染解释。
“路上遇到了一只小花猫,被她挠的。”
小花猫?还是乔晚瑶那只小野猫挠的!祁宴清你心里最清楚。
金龟婿祁总的名声在外,在一起六年来,无数心怀鬼胎的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与你春风一度,你的回应只有你是有家室的人,让她们不要浪费心思了。
即便那些女人***地躺在床上,摆着各种诱惑人心地姿势,祁宴清你依旧能够冷静自持地喊人将她们扔出门外,全行业封杀她们。
现在,乔晚瑶的几句话就能够让你无法自持,打破原则。
爱与不爱很明显的,祁宴清。
“祁宴清这几天你不用来照顾我了,乔晚瑶出国了,乔岁安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他还小需要人照顾,我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顾我自己。”
祁宴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便听到许汐染开口:“你也不想乔小姐坐在飞机上还要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吧。”
定在原地顿了顿,祁宴清目光集中在许汐染的身上,好似害怕她发现了什么,毫不犹豫,扭头就离开了病房。
天明,许汐染喝着清粥,祁宴清脚步急促,身形中带着怒意。
“岁安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汐染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
没有想过她是一个病人,没有经过任何调查,没有告诉她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指责她。
许汐染握着汤勺的手一紧,冰冷地看着祁宴清,自从乔晚瑶回来之后他变得越来越陌生。
祁宴清你不爱我可以直说,我许汐染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有人疼,有爱。
不需要渴求你那点假惺惺地爱。
沉默不语,许汐染静等着祁宴清说出后面的话。
“汐染你为什么要将岁安不是我亲生孩子的事情告诉媒体?”
“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爆料,岁安现在正经历着铺天盖地的网暴。
毕竟是没有当过母亲的,根本不知道网暴对一个孩子的心理健康有多大的影响。”
说着,说着,祁宴清的眼神从指责变成了怨毒,甚至带着一丝杀意。
“不是我,我一直待在医院内,根本
祁宴清每一个质问就像刀子没有出去过。”
许汐染轻声解释着,嗓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你还有谁?岁安不是我亲生的这件事情,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不是你难不成是我吗?联系记者需要离开医院吗?一通电话就行了。
许汐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一样,剜着许汐染的心。
她自嘲一笑,除了你与我之外,还有被你金屋藏娇的乔晚瑶知道啊!
只是乔晚瑶眼圈泛红,你就投降了。
“恶毒!祁宴清你说你对乔晚瑶只有恨,却上赶着给她孩子当爹。你乔晚瑶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你自己心底最清楚。
我累了,你既然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得吧。”
祁宴清,当你的心偏向乔晚瑶的那一刻起,就算有无数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也会坚定地相信乔晚瑶是无辜的。
是我虚伪,是我毒辣,是我不择手段,买通别人陷害她。
你为了乔晚瑶都可以骗自己。
骗自己当年乔晚瑶离开你的原因是她父母的逼迫,而不是她嫌贫爱富,爱慕虚荣。
何况是这件不痛不痒的小事了!
骗一下自己又何妨!
还有三天,三天之后,我们此生不负相见。